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兵大爷,竟然敢在他面前“脾气不好”。唐驰洲越是不高兴,手里的蒲扇摇得越欢,温和地说道:“此处风景秀丽,不如我们一道走一段?”
慕枕流怕他调虎离山,对夙沙不错不利,便道:“昨日干了一天的路,有些疲乏,还想在帐中多歇一会儿?”
“要多歇一会儿?”唐驰洲停下了摇扇子的手。
慕枕流道:“我想他不多时就会醒了。”
唐驰洲皮笑肉不笑道:“也罢,就等他醒了再说吧。”
他们各说各的,竟也连得天衣无缝,因此,唐驰洲直到看到夙沙不错从帐篷里走出来时,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什么。
唐驰洲道:“早知夙沙公子大驾光临,唐某自当金鼓齐鸣相迎,怎可让你来得如此冷清。”
夙沙不错道:“我来找的是他不是你,何须你献殷勤?”
夹在当中的慕枕流只好抬头看天:“时辰不早,我们不如先上路。”
唐驰洲摇了摇扇子,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看不出有何计较:“也好,也好。”
慕枕流前脚上马车,夙沙不错后脚跟上来。
慕枕流道:“你刚刚睡了一觉,应当不困了?”
夙沙不错道:“你是不是又想问我来此作甚?”
“是。”
“告诉你也无妨,我来此是为了搭顺风车。”
慕枕流道:“你要去平波城?”
夙沙不错挑眉道:“只你和唐驰洲去的,去不得?”
慕枕流道:“自然去的。”
“你不问我为何要去平波城?”
慕枕流摇头道:“不好问。”他自认与夙沙不错的交情还没有深到可以打听私事的地步。
夙沙不错道:“你不好问,我却想说。我这次去平波城是为了看一个人。那人二十岁以前郁郁不得志,二十岁以后遇到了一个笨书生,不但平步青云,一飞升天,成了当朝显贵的门生,还抢走了本属于笨书生的晋升机遇,成了巡抚,现在正大张旗鼓、威风八面地赶赴平波城。”
慕枕流微微皱眉:“夙沙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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