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齐骁真的派人把班猜送来了,蔺闻修没有吃惊,因为昨晚,他便猜测到此人定是落入齐骁手里,阿吉和莉亚的身手他信得过,办事很少出差池,被齐骁截了人,不算丢人。
不过他在这件事情上,着实欠下齐骁一个人情。
南絮站在蔺闻修身后不远处,她盯着地中央的一身破布衣衫的班猜,他双手被捆在身后,低着头,头发长度盖住眼睑,看不出他是否畏惧。他一声不吭,他身上有伤,想必是被bī问过,定是齐骁动的手,齐骁问出什么了?
蔺闻修端坐在沙发上,气质温和,用正常人的判断完全没办法把他与万恶之人联想到一起。南絮也不想去分辨无意义之事,她要找的,就是他身上能被发现的漏dòng。
他手里端着jīng致的茶杯,杯子里是刚刚沏泡的毛尖,他不喝咖啡,只喝红酒和茶,红酒必须是最好年份的红酒,他会jīng准说出哪一年份的葡萄最为适合酿制红酒,哪一年厂家并未生产。南絮看得出,他是个活得很jīng致的人,与齐骁又糙又冷痞的性子截然相反。
蔺闻修把杯子凑到唇边轻轻嗅了一口茶的香气,却没喝,“不用我多问,你应该知道找你为的是什么,说吧。”
班猜抬起头,嘴角的血结成痂,眼尾眉骨已经青紫一片,看起来有些骇人。他被几方势力围攻,为的是什么他最清楚,为的是那批军火。
“苗伦。”他自知法抗无效,落到任何人手里,他都讨不到好。不是万不得已,他不可能出来打拳,却不想掉以轻心,这么快就被盯上,那次毒品jiāo易时,被抓的被抓,死的死,帮派解散,他再顽抗也无意义。
蔺闻修没开口,班猜继续说,“苗伦这两年有些名堂,金三角人基本都知道他。”
金三角的人,他无奈一笑,淡淡开口,“他的军火来源出自哪?”
班猜摇头:“都是一些走私货,哪国的都有,我们不问出处,不哑火就行。”
蔺闻修没再问话,知道这些已经足够,他摆了摆手,阿吉走上前拎起班猜带下去,具体带到哪,南絮明白一点,肯定不会放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