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定唐点点头:“我相信你的保证,你的坦诚也会为我们的合作增加更多胜算。”
江河鼓掌:“不愧是读书人,岳先生真会讲话!我听说陆祖德已经十几岁了,身量面容却和八九岁孩童差不多,好像说,这是一种病?不过,生病能生成他这样,也算因祸得福了。此人虽然帮鹿同苍冲锋陷阵,却不是炮灰之流,知道不少这项买卖里头的秘辛,不过,逮了他就会惊动鹿同苍,除非你有把握连鹿同苍一起拿下,否则我建议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岳家的名头固然可以让别人给面子,可狗被逼急了也会跳墙,你要动鹿同苍这门买卖,他肯定跟你急?”
“这不是还有你吗?”岳定唐笑了一下,“何况,如果加上洋人呢?”
江河目光凝住,来了兴趣。
“愿闻其详。”
……
柳七公子很快就离开了。
赌馆有意将他发展为高级客户,让他连赢了几把,又请出这里的头面人物做东,邀他去吃酒席,柳七公子被捧得乐淘淘,走的时候把凌枢他们都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压根没想起还有两人。
凌枢在哪里?
沈人杰越来越焦虑了。
他在人群里四处寻找,幸而人也够多,没引起旁人特别注意。
该不会是被人发现拖出去套麻袋了吧?
沈人杰知道这间赌馆不是寻常赌馆,他的巡捕身份在这里未必管用,亮出来可能还会惹麻烦,背后的人手眼通天,压根不在乎他们两条人命。
他的目光乱转一圈,忽然停在前面不远的某处。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
庄家吆喝道,与别桌没有两样。
赌徒们也都赌红了眼,压根没留意到这桌庄家何时从一个中年人换成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