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惦记着那松香呢?我的皇后?”元蘅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朗声笑道,“那是西域人的松香!”
“西域人?”宝蕴不解道。
元蘅再度笑道:“是啊……西域可汗千里迢迢来长安进献,人还未到长安便赶上你的册后大典;
“他派了使臣先行一步带了上好的松香赶来祝贺,谁知那粗心的使臣在宫中跌了一跤,松香散落一地。
“那天从那里经过的人,恐怕身上都带了这味呢!苏供奉身上有松香味,只能说明她也从哪里经过罢了!
“总不能……身上有松香的都和朕有染吧?那这后宫恐怕住不下咯!”
“可、可是……”宝蕴凝眉狐疑道,“真就那么巧么?箜篌需要擦松香保养,偏偏西域使臣送来的就是松香!”
“这便是你第二处错的地方了!箜篌哪里是用松香保养的呢?沾了松香赶紧擦掉还来不及呢!”元蘅兴致勃勃地说着箜篌如何存放、如何保养。
宝蕴话里有话冷笑道:“臣妾伺候皇上两年多,竟不知皇上对箜篌也‘颇有研究’么?”
不仅她没听说过,书里更是没写过!那片愁云在她的心中挥之不去,笼罩得她的心情更加黯淡了!
元蘅如何不知她的心思?他抚上她的青丝道:“‘君子六艺’是每个皇子的都要学习的,而‘乐’刚好是其中之一罢了!
“朕略懂箜篌有什么奇怪?若朕当日用心学,还能给宝蕴露两手也不一定呢!”
“可是……唔!”宝蕴甫一开口,元蘅便不由分说吻了上来。
他知道只有这种时候他的皇后会乖乖闭上眼;而只有让她闭上眼,才能看不到他眼底的心虚和慌乱。
帝后唇舌交缠良久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宝蕴却觉得这片刻的缠绵比先前整夜的情事还要让人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