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仁忠觉得,要想炼制一种丹药,首先得对丹方熟记于心,包括各药材属性,如何炼制,注意些什么事项等等,哪里会像林潇这般连个丹方都没有,这不是纯属扯淡吗。
再说每个炼丹师可都是有自己的丹炉,丹炉对炼丹师而言就是自己饭碗,碗都没有,还怎么吃饭。
还有则是,事先都不准备好药材,这本身就存在很大风险,一则数十种药材临时凑齐,难免会出现岔子;二则别人出的药材保证不了品质,那对丹药的炼制可是致命的打击。
种种迹象表明,林潇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狂妄之徒,别说炼丹了,连基本的常识都不会。
换作是谁都会像白仁忠那般大笑起来。
林潇则不是这么认为。
早在云丹宗就已熟记整个炼丹房所有丹方,像疗伤丹这种常见,又急需要的丹药,云丹宗自然也会有丹方。
林潇大体知晓,同一种丹药,丹方大致相同。能炼制出何种品质根本取决于炼丹师。
就好比烹饪,同样的一道菜,味道的好坏很大程度取决于烹饪者。
林潇欲借用此次机会对比丹师协会的炼制之法与云丹宗的差异,取其可用之处,以便更好地改进自身炼丹水准。
再说丹炉之事,林潇着实没有,他不是严格意义的炼丹师,他就是个妖孽,什么都会,一点就通。至于炼丹也只是他众多技能中的一个部分,自然不清楚炼丹师随身备有丹炉。
最后说药材,他纯粹就想白嫖一波,不要白不要,现在的自己可不是当初的毛头山村少年。
她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触碰,他心里有自己的坚守和本心。就好比现在,面对如此败类,跟他客气纯属多余,某种意义来讲就是助恶。
林潇可不顾别人如何讥讽,微微一笑,对着白仁忠说道。
“怎么,堂堂丹师协会白高级丹师难道会吝啬这点东西吗?”
“小子,你着实太有趣了,来人,准备他所要的东西。”
白仁忠只会觉得林潇死到临头还装模作样,纯粹是拖延时间,垂死挣扎,他已看到林潇之后的下场,心情大悦,就任凭林潇看如何演下去。该给林潇的东西一样不会少于他。
不多时,大厅中央已摆好一个印有各种纹理散发着古朴气息的大丹炉,显然这座炉鼎要比云丹宗的要高级多。
炉鼎边放着一个方形桌子,上面密密麻麻堆满了数十种药材,一边还有一个兽皮印制的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