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顾愿霖都待在房中,连院子里也很少待。
云璟珩看不到他的身影,终日只见对面紧闭的房门。他知道,顾愿霖在躲着他。
转眼约定的时间到了,顾愿霖早早等在后山竹林,手中还拿着两个黑色面巾。
“来,把这个蒙上。”他伸手欲将面巾给云璟珩戴上,却被人拂手拒绝。
“我自己来吧。”
顾愿霖手颤了颤,最终没再坚持:“……好。”
其实这面巾戴与不戴没什么差别,真被发现时,估摸没人认不出他们两个。 零零轻小说
可是顾愿霖说要带,云璟珩还是不想拒绝。
“你有什么打算?其实,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你不必……”顾愿霖劝退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云璟珩一个眼神看得闭了嘴。
“哈哈……当我没说……”
云璟珩淡然垂下眼睑,从怀中掏出一个镂空圆形银盒,他拿出火折子,打开银盒,点燃了里面的一块香。
“捂住口鼻。”他对顾愿霖说道。
“好。”
顾愿霖依言照做,看着云璟珩将香盒扔进了守卫一旁的草丛中,不出半刻,四五个守卫一一躺倒。
顾愿霖满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云璟珩:“这是什么?迷香吗?”
云璟珩一边向牢房走去,一边解释道:“嗯,是我自己调的迷香。”
他们来到地牢石门前,云璟珩快速打开了机关,拉着还在“哇声连连”的顾愿霖进了里侧。
拾阶而下,十字交叉路口左转直行,便是存放令狐槐尸身的冰库。
令狐槐躺在冰棺中,面无血色,喉咙上赫然呈现一个血窟窿,上面满是残存的血迹。
顾愿霖不忍直视,倒不是说有多害怕,只是虽说令狐槐坏事做尽,可终究是他失手杀了人,他心中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云璟珩察觉到顾愿霖的情绪,来到他身前,安慰道:“阿愿,这不是你的错。”
“我没事。”顾愿霖深吸一口气,催动内力,一掌推开了棺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