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国只觉得一阵恶心,死死捂住嘴,生怕自己吐出来。
他想转身逃离,却发现双腿仿佛灌了铅,动弹不得。
待龌龊结束,他再也忍不住,逃回自己的屋子。
一身冷汗,衣衫尽湿,瘫坐在地,脑中不断回放着方才的一幕。
南宫晖跨出柴房,早有人撑了伞,他唇边含着一丝笑。
他早知暗处有人,却故装不知,那是他不为人知的恶趣味。
……
这雨,下了整整一日一夜,直到翌日午时才停。
午时一刻,洛华苑的内室仍一片昏暗。
苏时瑾懒懒地倚在榻上,任青丝垂落,颈间朵朵红梅。
嫣然捧着铜盆进来时,见她这副模样,指尖不自觉攥紧了盆沿。
听到动静,苏时瑾睁开眸子,眼底一片青色。
“小姐,昨夜没睡好?”嫣然将温热的帕子,敷在苏时瑾额上,指尖擦过她耳后的肌肤。
苏时瑾轻哼一声,随即又合上了眼。
嫣然撤了帕子,指尖压住苏时瑾的太阳穴,轻轻揉了起来。
约莫按了一炷香时间,苏时瑾才觉得,头痛好了些。
便捉住嫣然的手,轻笑道:“我原不知,嫣然竟比春兰还要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