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瑾白了他一眼,嗔怪道:“好好的门不走,为何要翻窗?”
南宫鸿煊笑了笑,从背后环住她,唇低到她耳后:“翻惯了,一时改不了,下次一定改。”
龙涎香混着雪松气息笼下来:“这缠枝莲纹的帐子……看着尤为舒心,不知我还要等多久,才能得阿瑾留宿。”
温热呼吸拂过她耳垂,惹得她一阵酥痒。
苏时瑾瞥见窗外,嫣然正端着茶盘匆匆退下。
南宫鸿煊已将头靠在她肩头,随手拨弄着她的耳垂:“换身衣裳,我带你去茶楼听戏。”
“不去,昨日传得满城风雨,这时候跟你出门,岂不是坐实了流言。”
“去吧。”脖颈处,越来越痒,他像小狗似的蹭着她,像在撒娇。
唇瓣摩擦间,那朱砂痕忽地热了起来……
到底没拗过他,南宫鸿煊还是把人拐出了门。
京中茶楼、戏楼颇多,而最出名的当属九霄阁。
昨日的流言,出自城南的小茶楼。
那今日,便让九霄阁来唱一出戏。
马车停在朱雀街时,苏时瑾才发现他备好了帷帽。
轻纱垂到腰际,遮住整张脸,让人瞧不见面纱下的容颜。
“今日,九霄阁《琼华传》首演。”从后门绕上二楼雅间。
“讲的是,民间女神医苏琼华,抗灾救人的故事。”
几乎一口老血喷出来,《琼华传》,苏琼华……
苏时瑾取下帷帽,深深看了他一眼,带着些许探究。
南宫鸿煊轻笑:“先听戏。”
说完,便牵着她坐下,早有人打起湘妃竹帘。
竹帘卷起时,九霄阁三层环形戏台尽收眼底。
七十二盏琉璃灯悬在穹顶,将金丝楠木雕成的百草图,映得流光溢彩。
苏时瑾盯着戏台两侧,巨大的紫砂煎药壶。
舒县以紫云砂闻名。
“这戏台……”
“我命人连夜搭得。”南宫鸿煊指尖掠过她掌心,“等散场时,再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