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正因从容寂舅舅口中知晓了他的过去,所以对他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心里清楚容寂为了争夺皇位暗地里进行了颇多算计,可他的算计不叫错。
要得到皇位,他就必须付出,必须会有流血和牺牲。
卿言被容寂保护着,被他爱着,更没资格说容寂不择手段、无情无义。
“在我这里,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我不怕你的过去。”卿言抬起手抚上容寂的脸。
若一开始容寂就将他所有的阴暗面展露在她眼前,卿言应该会被他吓跑,只怕宁愿死都不敢靠近他,如今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卿言该是最理解、最认同他的人。
“言儿……”容寂眼里流泻出悸动,提起的心终于落地,握住她抚在他脸上的小手,在她手心里亲吻。
醒来说话的功夫,星竹和霜微端来两碗刚煎好的药,容寂和卿言都要喝。
卿言那碗是补药,容寂那碗是治内伤的药。
这是卿言第一次看见容寂喝药,他的面色和气息都不似往日那般精神。
喝完药,两人才一起用了一点清淡的饭食,身体还要慢慢调养。
奉御进来再诊了一次脉,确定卿言的身体没有大碍,容寂有别的事要处理,暂时离开这间房,让奶娘把睡醒的猷儿给她抱过来。
一别两个多月,猷儿都半岁了,奶娃娃一天一个模样,卿言再次见到猷儿,发现他的五官越长越像容寂,已经能够独自坐在床上,盯着她看了两眼,然后张开手哇哇哭着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