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公位高权重,本身就处在风口浪尖之上,万一翻船了,你和詹驸马并不在船上,也能保全自己!”
宜伦公主顿时黯然失色,问道:“熥弟,如果有一天詹公倒了,我和驸马也会受到牵连吗?”
“不好说啊!”
有些话,朱允熥不好说,当初宜伦公主嫁到詹家,其实就是绑着詹徽老老实实干活的!
那些年,詹徽推行新政,破淮王谋逆,坐镇兵部,在几场大战之时,积极调兵运粮,出力颇多,绝对是永兴一朝的功臣。
可现在,这老头变懒了,不管皇帝要做什么事,他都开始沉默,这也让皇帝对他很不满。
宜伦公主失落道:“大哥最疼我们几个,咱爹走后,一直都是大哥在照顾我们,长兄如父,我不信大哥会对我下手!”
朱允熥叹息一声,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了,片刻后问道:“詹公最近几个月可有反常之处?”
宜伦公主想了想,说道:“整日长吁短叹,饭也吃得少,好像有无尽的心事……”
“熥弟,我正想问你呢,朝中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詹公和大哥是不是闹的不愉快了?”
朱允熥摆手道:“姐,如今朝廷的大事,无非就是迁都,不过是换个地方住能出什么大事啊,别多想……”
“至于詹驸马入仕……你找咱们家哪个人都能给办了,不过,还是慎重些吧!”
“我的建议,还是听詹公的吧!”
以詹徽的地位和能力,给孙子谋个官职,那就是一句话的事。
人家自家人都没动,那外人就别帮什么忙了,说不定出力不讨好。
……
詹府外!
京城不少达官显贵带着各种贺礼前来拜寿,其中大部分都是官员!
王振借了一身干净体面的衣服,手里拿着一盒包装起来的点心,这是他在花船上偷来的。
詹府的管家坐在椅子上,问道:“报名字……官职……”
“在下王振,是今年殿试的进士……今日特意前来为詹公拜寿……”
管家抬头看了一眼,又问道:“翰林院的?”
“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