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铁路每隔五公里虽然会设一个据点,驻扎十个巡兵,但是黑灯瞎火的根本没啥用,一个是撵不上,再一个就是撵上了能如何?
都不够一个人打的。
这也是老太太与南侠在韩立正暴起夺枪之后,噗嗤一笑的原因。因为她俩忽然意识到,根本就不需要算计来算计去,高端的食材只需要简单的烹饪。
下了路基之后,三个人带着韩大嗙找到一条毛毛道,摸黑转悠着走了四五里地,就到了一个大车店。
此时虽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但是大车店可没到吹灯拔蜡的时间,西厢房里的蹦蹦戏还在唱呢,车老板子以及跑江湖吃买卖的看得正嗨。
于是由老太太出面找到大车店掌柜的,当场拍出二十元金票。
然后掌柜的就乐颠颠的给牵桥搭线,溢价买了一辆大挂车,皆大欢喜。
韩立正把鞭子一甩,秀出一个响亮的鞭花,二马驾辕的大挂车就直奔奉天城方向而去。
被挟持着的韩大嗙,此时就如同鹌鹑一样蹲在车厢板子上一声不吭。
在韩大嗙眼里,这三个人就是胡子——其实也不算错,除了韩立正之外,老太太与南侠真就是胡子。
而胡子既然留他一条性命,那就是有所图。
所以这小子其实还抱着希望,以为老太太抓他的目的,是要对付怀德韩家。所以他已经决定了:不管问啥,必须是竹筒倒豆子,不用打就全都招。
没准儿这些胡子看他态度好,不但留他一条性命,甚至还有入伙挂柱的机会——在他韩大嗙看来,以自己的本事,当一个花舌子还是绰绰有余吧?
问题是他哪能想到,这三人虽然是有所图,但是这个图的方向有些跑偏。
留他一条性命的目的,单纯就是要给他上手段。简单说,就是让他不得好死……
这就是认知差异。
在韩大嗙的认知当中,不可能有人冒着风险费劲巴力的把他弄下火车,目的却是单纯地想要折磨他。
韩大嗙: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