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嫌亲娘家里没钱没本事……”
祁云芳气得眼泪都下来了。
祁平生站起来一脚踹翻了茶几旁的板凳。
田母的嚎哭憋在了嗓子眼。
祁平生额头的青筋冒出,脸涨红:“我就是白眼狼!
我就是嫌我妈娘家没本事没钱!
不仅没本事没钱,还跟吸血鬼一样贪婪无耻!
我有这么个妈,这么一双姥姥姥爷和舅舅,我在外头都抬不起头!”
田父田母,田家二兄弟愣了。
田柳跳起来:“平生!你说啥呢!你再说一句!”
“我说十句我也这么说!”
祁平生的眼泪涌了出来。
他用力擦了下眼睛,瞪着自己的所谓亲人,所谓亲戚。
“我知道姥姥家的人自私贪婪!
可我没想到,你们能自私贪婪到这种地步!”
他看向母亲,
“你是我妈!我亲妈!
可你心里有我吗?有我哥跟云芳吗?
你心里只有舅舅和表哥!
你只有他们你怎么不去跟他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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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没钱就来找我和我哥干什么!
这么多年,他们给过你几毛钱!
我们家如果没钱,你还会求着跟我爸复婚?
我爸再有钱,那也是我跟我哥的!
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祁平生!你怎么跟你娘说话呢!”
田柳尖叫。
“我就这么跟你说了!”
外面有人拍门,坐在角落里不敢出声的李华赶紧跑出去开门。
田家人却是有点怂。
而在他们看到跟着李华走进来的一人时,田母吓得大叫了一声躲到了田父的身后。
祁玉玺戴着帽子走进来:“大舅,奶奶找你。”
祁路根抹了把脸,站起来。
祁玉玺看向田柳:“田家人,好自为之。”
说完,他转身离开。
没有再理田柳和田家人,祁路根走了。
祁良生这时候看向吓坏的几个人。
“妈,你们回去吧。
以后不管田家出了什么事,你们也别来找我爹了,我爹管不了。
我爹曾跟你说过,别逼安安说出‘田家好自为之’的话。
你不听,后果,就自己担着吧。”
“良生!”
四郗从外面进来,郗龙面无表情地说:
“良生少爷,我家少主让我们把田家人送回去。”
田奎色厉内荏地喊:“你们是谁!”
四郗没回答,也没等祁良生的回应,直接示意。
郗虎、郗玄、郗雀跟着上前,抬手就打晕了田家人,只留下了田柳。
田柳这回真怕了,跑到儿子身后抓住儿子的胳膊喊:
“良生!救命啊!别让他们过来!”
祁良生站着不动。
郗龙上前说了声“抱歉”,在田柳的胳膊上点了一下。
把浑身突然发软的田柳拽过来,郗龙把她扛上肩,带走了。
祁云芳哭着喊:“大哥……”
祁良生:“安安不会伤害娘。
他不这么做,以后我们三个人永远都摆脱不了田家,你自己想清楚。”
祁云芳擦着眼泪,低下了头。
※
之后的一个月。
直到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返回上京,田家人都没有再出现。
那个时候,祁路根早已回去上班了,祁良生也带着老婆回省城了。
东庄村人这个月吃得打嗝都是肉味儿。
不少孩子这个月的身高蹭蹭蹭往上窜,实在是伙食太好了。
以至于当祁家人离开东庄村;
当晒谷场上的一个个临时灶台被拆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