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关系本是老一辈之间的事,太子平日基本不出皇宫,和他们家是一点关系也没有,此次受到牵连,家里三十多口人,齐齐被流放,就连他那未足岁的幼子也没有幸免。
本来对这废太子满是怨念,但刚刚受到伏击时,白晒力挽狂澜的模样映入了他的脑海,年轻人本就慕强,那一点怨念早就消散一空,崇拜起白晒来。
白晒看了他一眼,认出这是赵司马家的孙子,对这人还有一丝印象,原身那一世,在后面的刺杀中,这人为了保护他那幼子,死于杀手刀下。
以后他要起事,总不能单枪匹马,现在这些人,以后都能派上用场。
于是他歉意地道:“赵公子客气了,你们都是受了李家牵连,本就是无辜蒙冤,今天这些人,很明显也是冲我来的,我心中实在愧疚。”
赵公子闻言,连忙摆手道:“龙公子言重了,我们赵家世代忠于朝廷,此次受牵连也是命数使然,与您无关。倒是您,身为太子却遭此不公,实在令人唏嘘。”
白晒叹了口气,目光扫过营地中疲惫的众人,缓缓说道:“如今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唯有团结一致,才能在这流放路上活下去。我虽已不是太子,但绝不会坐视大家受苦。”
赵公子眼中闪过一丝感动,郑重地点头道:“龙公子放心,我们赵家虽已落魄,但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定当竭尽全力,助您一臂之力。”
白晒微微一笑,拍了拍赵公子的肩膀,低声道:“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活下去,等到了疆南,我们再从长计议。”
赵公子点头称是,心中对白晒的敬佩之情更深了几分。
营地中,其他犯人也大多是李太尉的故旧,听了白晒这番没有放低声音的话,也都颇为感动。不过,现在自己这一行人都还身陷囹圄,有些话,说得太早,没有意义。
这一路本就很累,又经过一场搏杀,大家都累坏了,经过清点,倒是只有几人受伤,无一人死亡,知道黑衣人已经不会再来,后半夜倒是安心的睡了一个好觉。
翌日,御书房,龙无极将手边的茶盏狠狠砸向跪在前面的黑衣人。
“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