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剑未言语，但意思很明显。

沈禹泽往后退了半步，表示让其前行，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焦急的呼唤：“师兄？！”

迷迷蒙蒙的人闻声抬头，转眼间那人已经到了眼前。

“师兄，你怎么……你喝酒了？！”

江聿目光一沉，伸手搀住人，锐利的眼神直直刺向仿佛事不关己的沈禹泽，身上散发着不加掩饰的敌意。

沈禹泽本在淡笑，察觉到这股气息，淡笑渐渐掩去，只觉有些莫名。

再一转眼，却见他已将林倦护在自己身后，完完全全将自己的目光挡住，这才了然，随即，眼中透出一点玩味。

“主……额，江聿？你干嘛挡着我？”

林倦晃了晃不大清醒的脑子，见到熟悉的身影挡着自己，不满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小声嘟囔道：“怎么哪都有你？”

江聿听到这话，立刻转回身握住他的手腕，习惯性委屈道：“师兄，我找了好久找不见你……”

林倦听到这语气就很无奈，本就混沌的脑子成了一团浆糊，反射性回道：“你老是找我做甚？我又不是你娘，没奶喂给你。”

……

江聿有些气闷，回头看着神色无常沈禹泽，暗自剜了他一眼，冷下声道：“阁下若是无事，可否先行离去？”

沈禹泽不仅不离去，反倒好整以暇看向不断挣动的林倦，面上一派温文尔雅：“鄙人算是你师兄的半个客人，既然他未发言，旁人自然没有替主赶客的权利。”

努力半天，林倦好歹将自己的手挣了出来，只听得有人在耳畔吚吚呜呜不知所云，烦不胜烦，干脆转身走了。

“师兄！”

林倦迷蒙着摆摆手，在玄灵的“搀扶”下摇摇晃晃能向前走了：“别叫了，回家睡觉，困了……”

江聿闻言心中一喜，再应对沈禹泽时，竟从容了许多：“阁下自便，我与师兄就先‘回家’了。”

“回家”二字还被他咬得特别重，几乎是话音刚落就飞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