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之下两山夹塬,极目远眺平坦无边。萋萋黄黄满目荒草,清风吹动如浪如潮。五十里草场一眼看不到头,无需有人开路大军一天就能通过。
不止夏侯渊激动痛哭,全军都满眼热泪,怎么会这么巧,几十年没有人进来看一眼,偏偏我们行军到此首先发觉,这不是天意是什么?
军队的情绪一旦调动,那么有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前进。荆棘树枝就在身后山谷,曹军赶制火把连夜行军。地势空旷火把成串不怕迷路,凌晨时分便将四十里平坦塬地甩在身后,再走十里丘陵就可以看到朱圉山主峰,主峰之下有段山谷名叫朱圉嘴,走出去就是落门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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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比预计整整提前三天,前路只剩二十里丘陵,不管多难走两天也足够到达,这时候就该养精蓄锐准备即将到来的决战。
夏侯渊不记得感谢过段颎多少次,心血来潮登上丘陵找到一株粗树攀上,此处和冀县的直线距离不到二十里。可惜有笔架一般的天门山阻隔,不然能隐隐看到北方地平线明显变粗,那就是冀县高耸的城墙。
天门山海拔超过1500米,突兀挺拔古木成林,正好遮挡住冀县的视线。也正因如此,韦康才不了解射虎谷内部的真实情况。
既然看不到冀城便扭头观察西边,云层之下朱圉山主峰若隐若现,丘陵地带一览无余。看过一阵夏侯渊欣喜若狂,快速下树还在呵呵傻笑。
“将军何故发笑?”一众幕僚凑上来询问。
夏侯渊摆摆手反问道:“今日是十月十几?”
主薄天天算计这件事,立刻开口回答:“建安十五年十月十七。”
“你说晚上会有霜吗?”夏侯渊又是没来由问出一句。
主薄嗯了声:“这几天晚间都有霜,前几年还好现在又开始变冷,不知道这怪气候什么时候是个头。”
“从陈仓出发似乎还在昨天,没想到都一个月了。”夏侯渊笑着叹息。
主薄本着一丝不苟的精神纠正道:“将军,明天才满一个月。”
夏侯渊大步离去笑的更甚,幕僚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以。功曹扁扁嘴,挽起袖子几步窜上树顶,学着夏侯渊先是朝北观望,看了一阵没觉得有哪里奇怪。皱着眉再朝朱圉山方向看去,只一眼整个人便愣在树顶。
下边的人等的急迫,纷纷招手询问:“怎么回事?!”
功曹嘴角微抽,只说了三个字:“全是草。”
说全是草并不准确,射虎谷西端出口北侧是朱圉山主峰,南侧是另一座无名高峰。其出口广阔,谷中却弯曲形似月牙,像极了张开大口吞噬的模样,故此称作朱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