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东大王最终会被帝王嫌弃,这九千岁岂能是非皇族之人可叫的?”
金昭一笑:“马兄当真通透,这九千岁的叫法起初正是那些个王爷暗地里给他起的,为的就是令他在各位王爷及重臣之中累积怨念,以致与前朝圣上渐生嫌隙。”
“那些个王爷岂不就是当今圣上?”
金昭脸色一紧,意味深长的道:“你胆子当真大得很,若是被旁人听去了,我这个大将军恐是都要受牵连。”
天九好似看出金昭之意,他对西洲国皇帝隐隐藏着某些不忿,不由道:“我看大将军劳苦功高,皇帝却将你丢在边陲护国,当真有些不妥。”
“马兄一言……倒令我陡升心伤!圣上对我的确存有戒心,早在五年之前便下了御令,言明无他召见,我不得擅自回朝。你可知我心之痛!想当年为扶他上位,我带兵闯皇宫、逼君王,落得个迫君将军的千古骂名!
圣上继位之后却对我敬而远之,虽不至于杀之而后快,却也是处处防备。不仅明升暗降,还步步削我兵权,终是寻了个边关之地至关重要,非我镇守不可之由放置于此。
近十年来屡次命我围剿流兵,还要抵御外藩袭扰,麾下之兵由原本万二,如今已不足万人。我屡次上报补兵,却从无回信……现如今,最后一伙流兵也被剿灭,那些外藩也已数年不敢越界。据我打探,圣上有意将我调往极北寒地,征战那些个红胡子白鬼兵去了。”
天九心道你竟对我中原来人言无不尽,看来是要拉我入伙,且我若是不从定然要暗自对付,也只好看你如何说法。
想罢宽慰道:“中原有句古话,乃是伴君如伴虎,大将军远离京师便是远离是非之地。若不然,早早晚晚便如东大王那般,被人进了谗言……”
“正是如此!”金昭一拍椅上虎头扶手,“便是远离京师,我这拥兵自重、杀回京师的传言亦是满天飞!圣上曾亲书密函问询此事,便是我金昭巧舌如簧也难以辩白,更何况似我这般愚笨!也只好书信回道,圣上若是听信传言,即刻赐死便是!”
“大将军如此决绝,皇帝虽是信了,却也未免有要挟之嫌,又岂能再重用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