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急急纵马而去。不足两个时辰,锦城夜色小径之上一众黑影瞳瞳,身上俱都拿着长短各物,轻手轻脚的向刘家府院走来。
临近院门之时,一人低声道:“四下散开,一个蚊子也不能飞出去,此事重大,必须干得利利索索!”
众人听了分成五拨,将刘府前后左右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前的则有十人,自刘家正门闯进,门童惊叫一声:“谁?深夜到此有何贵干?”见来人俱是黑衣蒙面,且手中兵刃寒光闪闪,门童边问边退。
一人低声道:“将刘久利喊出来受死,老子今天要他的命!”
门童听了撒腿便跑,黑衣人中有人搭弓要射,被那人拦下道:“若是无人认得我,便少杀几个,省得惊动京师之地。”
早先那猎户询问之时被天九看在眼中,除了留下几个胆大的门童和护卫,实则刘府之人早在半个时辰之前俱都自地道逃得远了。
门童跑到后院,天九刚好饮尽最后一杯酒,起身伸伸懒腰,而后轻轻挥手,示意其余人赶紧躲藏,自己则起身迎敌,徐徐走到中院,在半月之下拉出长长的斜影。
黑衣人见了立时驻足,一人骂道:“怪不得刘久利如此放肆,原来是你这厮给他壮了胆子,那金龟婿便是你了?”
天九打个酒嗝,叹口气道:“陆大彰,何必如此装束?咱俩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受刘家之托防你来犯,若是知难而退,咱们都不必麻烦……”
突听另一个黑衣人骂道:“你这外乡乱飞的臭虫,老子今日来岂能空手而归?你若识相,跪下给老子磕几个响头,说不定老子心软,教你死得痛快些!”
天九双耳微动,道:“铜头骨?也罢,今夜之战看来是再所难免了。”
说罢抽剑随意摆了个苍松迎客的架子站在那处,陆大彰索性摘下蒙面,笑道:“今日老子并无兴致与你单打独斗,哥几个,咱们长弓张张眼,好教这厮吃些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