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继续专注于手术。
红狼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从内心深处发出的承诺。
他的心中,或许有无尽的责任与重担,但对她来说,红狼的每一场战斗,都充满了她的陪伴和默默的支持。
她相信,虽然这场战争从未有结束的一天,但红狼一定能够活下来,一定能够回到她身边。
随着手术进行到尾声,红狼的眼皮渐渐沉重,最终在茉剑的低语中,进入了深沉的昏迷。
茉剑看着他安静的面容,轻轻叹了口气。
她知道,无论经历多少次手术和战斗,无论未来的道路多么艰险,她都会始终在红狼身边,守护着他,直到永远。
";你的脾脏在唱歌呢。";茉剑的声音裹在面罩里,医用外骨骼的机械手指正从红狼腹腔夹出块扭曲的金属,";C大调,第三交响曲第二章,勃拉姆斯要是知道自己的曲子被脾脏奏响……";
GTI特战队的临时营地再次被撒哈拉沙漠的沙尘暴席卷。
肆虐的风沙将整个天空吞噬,仿佛将整个世界都拖进了灰色的迷雾中。
猛烈的风声夹杂着沙砾的摩擦声,像是无形的巨手在不断撕裂周围的一切,仿佛大自然的愤怒没有尽头。
那些散布在沙漠中的帐篷和临时搭建的设施在沙尘暴的侵袭下摇摇欲坠,而在这些肆虐的自然力量面前,GTI特战队的干员们依然没有任何松懈。
尽管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在提醒他们刚刚经历的那场血腥战斗,但他们仍然保持着难得的冷静,继续履行着他们的职责。
手术后的红狼依然被推着躺在担架床上,他的身体虽然已经经过治疗,但依然有些虚弱,眼神中却没有失去战斗的意志。
医疗舱内已经被临时搭建的设备充满,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药品的味道。
每一名受伤的队员都被推到了医疗舱内,他们的伤口虽然不同,但每一个人都面色苍白,眼神中却透露着一种坚毅的力量。伤痛是暂时的,但他们的信念从未动摇。
威龙静静地坐在舱内的一角,手指灵活地操作着自己身上的伤口。
刚才在战斗中,他的身体被多枚弹片击中,尽管这些伤口并没有致命,但依旧让他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
他不紧不慢地从伤口处取下弹片,每一颗弹片都被他小心翼翼地收进了口袋。
那些弹片闪烁着钢铁的寒光,仿佛见证了那场极为惨烈的战斗,也见证了他们如何在几乎毫无退路的情况下,以强悍的意志活了下来。
“你也真是够拼的。” 露娜看着威龙的举动,摇了摇头,目光有些复杂。
她自己也伤得不轻,虽然伤口不深,却依然有些疼痛。
不过,在这片陌生的沙漠中,露娜找到了她在外面的世界无法得到的满足感——这不仅仅是一场战斗,而是她对生命的又一次证明。
她坐在医疗舱的一角,手里端着一杯小小的冰美式,嘴里发出满意的叹息。
即使是经历了无数场的生死搏杀,她依然无法抗拒一杯好的咖啡带给她的快乐。
在这片荒芜的沙漠中,能够找到一杯可以接受的咖啡,几乎成为了她此刻唯一的慰藉。
胶囊式咖啡机正通过外骨骼能源接口供电,巴西日晒豆的焦香与沙漠靴的汗腥味在空气中角力。
“这咖啡真不错,至少在非洲找到了让我接受的口感。”
露娜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微妙的满足,她举杯向队友们示意,随后又抿了一口:“只不过,昨晚那场战斗可真是够疯狂的,我的保温杯都被打碎了,真是倒霉。”
露娜的笑声轻轻地回荡在医疗舱中,尽管她的伤口依旧疼痛,脸上却似乎恢复了一些轻松的表情。
她的笑声对那些身心疲惫的队员来说,像是一股清泉,暂时抚平了他们内心的焦虑和伤痛。
与此同时,骇爪正忙碌着修理她的战术终端。
那台终端在战斗中受损严重,显示屏已经裂开,数据传输速度极其缓慢。
骇爪嘴里喃喃自语,手上则飞快地操作着修复工具,她的动作精准而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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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从不觉得疲倦,或者说,修复任务对她来说,比自己受伤还要重要。
“我回来啦,开心嘛?”
就在这时,之前跟她学习战术的挪威新兵安妮突然出现在了医疗舱门口。
安妮的脸上带着些许疲倦,但她依然带着微笑,走到骇爪面前,轻声问道:“前辈,需要帮忙吗?”
骇爪抬头,看到安妮微笑的面庞,脸上的紧张感似乎瞬间减轻。
她点了点头:“你知道怎么修理这个吧?数据传输好像出了问题,我必须尽快修复。”
安妮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些许疲惫,但也看到了她身上那股坚韧不拔的意志。
她没有多说什么,蹲下身子开始帮助骇爪。
两人之间的配合默契,仿佛已经过了无数次共同作战的磨合,安妮迅速接手了修复工作,一边修理一边和骇爪说笑:
“前辈,看你这样子,真是永远都不累的样子,我都快被你这种精力吓坏了。”
骇爪笑了笑,低头继续忙碌:“安妮,没人说过任务会轻松,做什么都得全力以赴。”
不远处,深蓝坐在一张医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但他依旧坐得笔直,眼神清澈,充满了坚定。
茉剑则站在他身旁,轻轻地用手臂环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