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标身形矫健,灵巧地规避了一记凶猛的突袭,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挥出一拳,正中一敌面门,那人应声倒地,不省人事。趁此间隙,傻标毫不犹豫地转身,迈开大步,夺路而逃。

“饕餮大哥,看起来这傻标并不容易对付啊,这条街上他的势力盘根错节,而且他身手不凡,他的手下恐怕很快就会倾巢而出!”一名手下神色紧张地报告。

饕餮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无妨,我不过是在试探他的应变能力罢了。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待他的喽啰们尽数现身,便是他防备最为松懈之时。命令他们暂停追击,以免落入敌人的包围圈。”

得到指令后,饕餮的手下们立刻收敛攻势,迅速登上车辆,就在车门即将合上的瞬间,街道两旁猛然间涌出上百名社会人士,他们手持五花八门的武器,从铁棍、酒瓶到片刀,甚至还有人挥舞着板凳,气势汹汹。

短短两分钟内,街道上已汇聚了超过百人,足见傻标在这一带的势力之盛。与此同时,两辆面包车如离弦之箭,轰鸣着引擎疾驰而去。

就在这时,相邻的街道上又冲出五六十人,他们装备统一,手持棒球棍,发疯般地朝着远去的面包车穷追不舍。若非饕餮的手下行动迅速,恐怕早已陷入人海的汪洋之中。

“他妈的,都给我下车!”街头巷尾,骂声、喊声交织成一片,铁棍、棒球棍如雨点般向面包车砸去。待两辆面包车消失于视线之外,又有十多辆汽车和二十多辆摩托车呼啸而出,加入到这场追逐之中。

不过几分钟的光景,街道上已是人山人海,数百人汇聚一处,场面蔚为壮观。

此时,傻标被一群忠心耿耿的手下紧紧簇拥在中间,他紧握手机,神色凝重地拨打着电话,不知是在向何人求助。

“标哥,咱们的人已经追上去了,还通知了其他兄弟,用不了多久,定能将他们一网打尽。胆敢偷袭我们,一旦查出真相,定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名手下义愤填膺地说道。

傻标愣在原地,双眼圆睁,神色复杂。今日早些时候,华武已经提醒过他们这些堂口负责人,秦羽可能会展开报复,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报复来得如此迅猛。好在,这是在他自己的地盘上,他心中暗自庆幸。 若非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且麾下的亲信反应机敏,今日恐怕已然落入了对方的圈套之中。

“无需追查,我已然知晓幕后黑手是谁!”

听闻此言,那位憨直的头目双眼,脸上浮现出狰狞可怖的神情。

“标哥,我现在就去召集兄弟们,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傻标微眯着双眼,眸中闪过一丝寒芒,伸手拦住了他,轻轻摇了摇头。

“暂且不可轻举妄动,我们先看看他们能否将人擒获。我虽有所怀疑,但对方绝非等闲之辈。这个仇家,亦非我个人的仇敌,我岂能让兄弟们成为他人的棋子!先将人手集结待命,静观其变再做打算,我可不愿成为他人的利刃。”

尽管同属洪武堂,但如今各个堂口的负责人皆有自己的营生,谁都不愿轻易损耗自己的力量。除非众人齐心协力,共同应对。

那头目闻言点了点头,掏出手机,迅速拨打电话,开始调集人手。

而在警署局内,朱明华听着下属的汇报,眉头紧锁成峰峦,随即掏出手机拨通了秦羽的电话。

秦羽瞥了一眼来电显示,随手接起。

“朱处长,有何急事?”

朱明华面色凝重,声音低沉:“秦先生,自你到来之后,我们这里已接连发生多起事件。若再如此下去,必将造成恶劣影响。秦先生,希望你能多加注意,莫让我为难,尤其是那枪击案。”

秦羽语气淡然:“朱处长,据我所知,昨日的枪击案发生在公海之上,与你又有何干?那些尸体不过是随波逐流,最终飘回此处,对你并无实质性影响。至于码头的枪击案,我亦不知是何人所为。但你可以放心,在城区之内,枪击案绝不会频繁发生,亦不会过于影响朱处长的。”

朱明华眉头紧锁,秦羽的身份地位,绝非他能轻易应对。秦羽如此与他说话,已算是给了他极大的颜面。

“秦先生既然如此说,我便放心多了。”

秦羽挂断电话,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陈沐晴注视着他,美眸中闪烁着几缕光芒:“原来你此次来港岛,意在将整个港岛收入囊中。你打算利用这半个月的时间,将整个港岛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吗?”秦羽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愈发鲜明的弧度,透露出不容小觑的霸气与决心。

“半个月?那实在太过漫长。如今,我的资产颇丰,若要以如此多的财富为后盾,竟还需半个月方能征服港岛,岂不让人贻笑大方?华武兄弟二人的性命,于我而言,不过是囊中之物,随时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