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斌闻听此言,内心虽生拒绝之意,但目睹华武那不容置疑的坚定神态,终是勉强应允。
与此同时,在中环区域活动的长毛与鲨鱼,已通过蝰蛇之手得知了相关情报。蝰蛇自然乐于传递此消息,毕竟,他绝不会拿自己亲人的安危开玩笑。
鲨鱼望向长毛,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的冷笑:“这不过是早晚会发生的事,只是我没料到华武竟如此心狠手辣,欲在今夜置我们于死地。若非蝰蛇及时通风报信,我们恐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姜斌既然欲取我们性命,那我们何不将计就计,今晚就来个反杀,让姜斌也尝尝失败的滋味!”
长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语气坚决:“没错,如今的洪武堂已元气大伤,成员寥寥。姜斌虽实力不俗,但只要我们除去他,洪武堂的崩溃便指日可待!”
另一边,华武一行人会议结束后,便携同花臂前往了一处酒店包厢。今晚,他已与东盛的人约定在此进行一场至关重要的谈判。
酒店包厢内,华武、花臂以及数名保镖严阵以待,而其余手下则在外守候。与此同时,东盛方面则由三位年长的老者代表出席。
“华武,你今日约我们前来,究竟有何要事相商?”东盛的老者万叔开口问道。
华武眉头紧锁,神色凝重:“万叔,您是东盛的长辈,更是话事人。我尊称您一声叔,也是出于对您的敬重。然而,近期你们东盛的人却对我洪武堂的人频频出手,导致我堂中多人受伤住院,甚至有人被捕入狱。这件事,您应该心知肚明吧?”
万叔轻轻点头,神色淡然:“略有耳闻,也有所了解。”
华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脸色转为阴沉:“那么,万叔,你们东盛是否应该为此事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
万叔眉头微皱,反问道:“交代?你想要何种交代?”
花臂闻言,怒不可遏,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横眉怒视万叔:“你说什么交代?你们东盛的人无缘无故地攻击我们洪武堂的人,难道不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和补偿吗?还是说,你们觉得我们洪武堂的人软弱可欺?”
万叔微微一笑,双手一摊,语气平和:“我从未认为洪武堂的人易于欺辱。既然你们提到了此事,那我便也坦诚相告。大禹确实是我们东盛的人,但……”然而,他与大仙区的张耀武之间确实情谊深厚,早在多年前,张耀武还曾挽救过他的生命于危难之中。因此,对于你们突然对张耀武采取的行动,大禹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定会伸出援手。”
华武闻此,眉头瞬间紧锁,脸色阴沉如水。
“万叔,莫要以年岁长为借口,便认为我会有所顾忌。多年以来,我们双方一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井水不犯河水。而今,东盛却突然向我们发难,若非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华武誓不罢休!”
“东盛虽人才济济,但既然你们三位是此次行动的负责人,那我便直接与你们交涉,无需再寻他人。”
万叔闻言,眉头紧锁,神色凝重。东盛虽贵为港岛三大帮派之一,实力不容小觑,但内部矛盾重重,同一帮派内也时常有争斗发生,往往需要长辈出面调和。然而,调和的结果往往难以尽如人意,总有一方心生不满。
若华武真的一意孤行,针对他们三人,他们恐怕难以招架。
万叔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华武啊,你我相识多年,有些事情你应当心知肚明。大禹行事从不与我们几个老家伙商议,他如今势力庞大,地盘日增,更不会将我们放在眼里。即便你杀了我们,也无济于事。”
华武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但随即又平静下来。
“万叔,你的话我自然信得过。大禹的事情,我自会处理。但你们三人必须公开表态,将大禹逐出东盛,与他划清界限。我相信,这对于你们来说,并非难事吧?”
万叔三人闻言,顿时愣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将大禹逐出东盛,无疑会引发大禹的强烈不满,甚至可能波及到与大禹关系亲近的众人。到时候,他们三人恐怕会面临无法预料的麻烦。
毕竟,岁月不饶人,他们三人早已过了那个可以肆意妄为的年纪。 华武缓缓合上眼帘,以沉稳而富有节奏的动作轻敲桌面,思绪似乎飘回了往昔那段充满激情与无畏的岁月。“岁月不饶人啊,昔日的果敢与决绝仿佛已随风而去,如今肩挑家庭重担,行事自然多了几分顾虑,与大禹等人相比,我们的步伐难免显得蹒跚。”
他睁开眼,目光锐利地望向万叔一行人,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万叔,时不我待,是时候做出抉择了。”
万叔三人沉默良久,眉宇间拧成一团,显然内心正经历着激烈的挣扎。“华武,此事非同小可,我们需回去仔细商议,希望你能给予我们一些时间。”
华武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商量的坚定:“一天,这是我能给予的最大宽容。万叔,非是我不近人情,实则是我也需向手下有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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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叔等人面面相觑,最终只能无奈应允,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好,一日之内,必有答复。”
言罢,一行人起身告辞,留下华武独自沉思。花臂在一旁低声询问:“武哥,这群老狐狸靠得住吗?”
华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抹寒意:“信不过,但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借口。大禹难缠,但这些老骨头,哼,不过尔尔。我们要的是树立威信,不能让洪武堂蒙羞。”
他顿了一顿,语气更加冷冽:“一日之期过后,若他们仍迟疑不决,那便是他们对洪武堂不忠,这三个老东西,便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