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洲远笑道:“唢呐么?有啊,等我一会儿。”
说着到外面走了一圈,回来时手里便多了一只崭新的唢呐。
老汉双手接过唢呐,老妇则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两人对视一眼,老汉深吸一口气,嘹亮高亢的唢呐声骤然划破夜空。
吹的是一首大乾迎亲时经常用的的《催妆曲》。
曲调喜庆,倒是跟此时这欢快的气氛相宜。
老妇则踩着点子,扭起了极具地方特色的秧歌,动作虽不如年轻人灵巧,却带着历经沧桑后的豁达与欢快。
表演结束,掌声雷动,老夫妻俩腼腆地笑着,连连鞠躬。
纺织厂的姑娘们推推搡搡,最后将香荷给推了出来。
她没准备什么复杂的节目,只是红着脸站在人群前头,清唱了一首江南水乡的采莲曲。
这曲子大乾几乎人尽皆知,唱着唱着,纺织厂不少姑娘都忍不住轻轻打着拍子,跟着一起和了起来。
少女们特有的青春气息,宛如一阵清新的风吹过火热的现场,让人听得如痴如醉。
就连巡逻队的硬汉们也按捺不住了。
冬柏带着一队人,表演了一套虎虎生风的军体拳。
没有华丽的招式,只有整齐划一的动作、冲天的呐喊和那股子精悍逼人的气势,充分展现了大同村武装力量的精气神,赢得了满堂彩。
苏汐月看得目瞪口呆,连连对哥哥苏沐风道:“这…这比京城好些卫所的兵看着还要彪悍啊!”
节目一个接一个,或许粗糙,或许简单,却都充满了真挚的情感和新奇的趣味。
有老汉扯着嗓子吼了一段苍凉的山歌。
有小孩背诵了三字经,虽然磕磕巴巴却极其认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