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意嘴角直抽。

当年新月饭店点灯。

如今十一仓放火。

吴意抿了抿嘴唇，只能安慰自己，自家产业，败就败了。

总不会被她二叔吊在十一仓门口抽就是了。

如果她二叔要是真让她还钱的话。

她就找个月黑风高的地方，吊死在他办公室里。

“这不是普通的纸人。”汪灿突然开口道：“你看它们的骨架。”

吴意看向汪灿，就看到他用军刀拨弄了一下燃烧后的残骸，露出了几截森白的指骨。

那些骨头的表面布满了细密的孔洞，像是被什么虫子给蛀空了一样。

汪灿用军刀挑起来一块焦黑的纸片，是一块还没有彻底烧干净的朱砂绘制的符咒。

吴意皱了皱眉，忽然站起身，走到汪灿的身边开始看着那些碎骨。

汪灿用军刀挑开一个纸人的衣襟时，两个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他娘的不是单纯的纸人。

这是套着人皮的纸扎傀儡。

吴意在身上摸了起来，摸了好半天后，这才掏出三枚铜钱，双手合十后神神叨叨的开始摇晃了起来，随后将铜钱扔到了地上。

汪灿挑了挑眉：“你...还会这个呢？”

吴意用手指拨弄了一下那三枚铜钱，头也没抬的说道：“我师父弄的时候，我都在边上看着，虽然他说我没什么天赋，但还是教了一些简单的。”

吴意看了看铜钱，随后抬起头单手做了一个掐算的动作。

掐了半天后，她挠了挠屁股：“嘶...怎么解来着？”

“东...”吴意抬起头开始思考。

学艺不精啊。

但这也不能怪她。

每次学一半，最后都学到了不该学的地方去。

导致她每次回忆跟这些东西有关的记忆时，想起来都是一些不可言说的画面。

小脸蜡黄。

“哎呀~”吴意摇了摇头，把脑子里有关于黑瞎子的大胸肌和大叽叽给甩出去。

美色误人。

吴意猛一拍脑袋，抬起手对着汪灿说道：“别碰那个铃铛，往东三步，你去看看是不是藏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