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爷!王爷放心,学生要是为官不正、盘剥百姓,您就来县衙把我给活剥了!”
“你当我不敢啊?行了,滚滚滚!”
秦三泰嘿嘿一笑,说,“好嘞,学生告退,学生每隔几日都会来跟王爷问安的。”
......
看着秦三泰出去的背影,薛源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手上太缺人了。
的确,现在县令之位、遗老会分舵舵主、分堂堂主已经都在他手,可以说摊子已经初步铺开了。
但是铺开之后,各个环节都要人,而他手里能用且能信任的人却不多。
不是他没在王府找过,相反,现在王府中几乎每个人的词条他都看过了,可“有恩必报”、“忠义无双”、“忠肝义胆”之类的词一个都没看到!
这年头,有那种信念的人难找啊!
可没有这些词条,薛源是不放心把要紧职位交出去的,所以他现在也只能让秦三泰的亲戚暂时凑个数。
“人才难寻啊!”
薛源拿起一粒葡萄丢进嘴里,舒舒服服地躺在木榻上,心想苏若薇的大哥不知道怎么样,可以叫来聊聊。
就在这时,王玉儿走了进来,脸上看上去有些凝重。
“玉儿姐,怎么了?”
王玉儿行了个礼,说,“王爷,刚刚得到的消息,咱们派去跟踪那北燕人的弟兄被杀了!被连杀两个,尸体......还被扒了衣服,吊在了安泰桥上!”
薛源一听,登时额头青筋暴跳,猛地从木榻上弹了起来!
“踏马的,他这是吊给老子看的!一条北燕狗,不但敢在我宁州肆无忌惮杀人,还敢如此挑衅,这是在欺我宁州无人吗?艹!”
剑七一听,便放下书问王玉儿,“他住哪,我去会会他。”
王玉儿摇头道,“已经寻不到他了,杀人之后他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没有出现过!”
薛源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了下心情。
然后对王玉儿说道,“两个事!第一,发动宁安堂所有人,继续给我找,我相信他一定还在城内!第二,被杀的两位兄弟厚葬,再一人发三百两抚恤,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为你办事不会吃亏!”
王玉儿点点头,“知道了!我这就去办!还有,看来那人身手十分了得,王爷请一定小心。”
待王玉儿出去后,薛源不由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缺人,真的缺人啊!
但凡再有个高手去跟,也不可能被他发现!
薛源的计划是,通过那个北燕人,在北燕商团到来之前,摸清他们大概的计划,这样到时候才好针锋相对,游刃有余!
可现在好了,打草惊蛇,人都找不到了!
正心里窝火呢,只见赵怀春的脑袋,从门外探了进来。
“王爷?”
只见他带着一脸便宜的笑容,问道,“你是不是经常为找不到敌人而烦恼?是不是又在为跟踪暴露损失手下而苦闷?”
薛源眼睛微微一眯,一脸无语地问,“咋的,你要卖我大力丸啊?”
“非也非也!”
赵怀春一个闪身就进了屋,然后说道,“只不过,老夫的确有办法帮到王爷!”
薛源立马起身,将赵怀春拉到桌边,然后亲手给他倒了杯茶,说,“赵先生请坐,请上坐!请喝茶,请喝好茶!”
赵怀春嘿嘿一笑,说,“王爷不必如此客气!来来来,咱们先对个帐!”
“什么帐?”
赵怀春从怀里拿着一本厚厚的帐本,说道,“这十日以来,老夫总共接诊五百五十三人,诊金总计是一万六千五百两!
另外有一百十一个无力负担药钱的患者,在康仁堂药房抓了药,药钱全挂在王爷账上,总共是三千五百七十二两三千八分!
两项合计,四舍五入,您给我三万两就行了!”
薛源听完,差点要把桌子掀了!
“你他娘的怎么不去抢呢,才开业十天,光诊金就要一万六千多两?折合一个患者三十两,而且踏马的你这只是挂号费,都不算别的!”
赵怀春一听,顿时也怒了!
“小子,老夫堂堂杏林圣手,整个大乾就我一个!收个三十两诊金贵吗?”
“我呸!还杏林圣手,我看你是捞钱圣手!”
“我呸!就你还王爷,那么点钱都拿不出来算个狗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