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繁星点点,朗月高悬,微风拂过,山风带来阵阵寒意。
楚君决定到外面找地方睡觉。他在不远看到一顶帐篷,走进去,里面漆黑一片,借着手机的光亮,看到地毯上睡着一个老人,是乌拉台村的艾尔肯大爷。
艾尔肯大爷白天干了一天活,此时睡得很沉。
楚君环顾四周,在角落里寻得一处还算干净的铺位。他从背包中取出一本书,本打算在睡前读上几页。然而,刚看了两行,书上的字体便开始模糊起来,一阵浓浓的酒意瞬间袭来,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楚君无奈放下书,他看了看手机,时间已是凌晨1点,于是将手机调成静音模式,放在了床头柜上。躺在床上,脑海中开始盘算着明天的计划。
“明天必须回趟场镇了,身上都有味了。”楚君在心里默念着。回去后,他要先洗个热水澡,把身上的疲惫和灰尘都洗掉,要把所有的衣服都拿出来,一件件地清洗干净。这些天在工地上,灰尘和泥土相伴,让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从土里钻出来的泥猴。
“工地上的卫生条件,真是让人头疼。”楚君不禁皱了皱眉。他想起工地上那些简陋的临时厕所,还有那总是弥漫着恶臭和灰尘的环境。每次下班后,他都感觉自己被一层厚厚的灰土包裹着,连呼吸都带着一股土腥味。他想着下次来的时候要把房车开上来。房车虽然不大,但至少能让他有一个相对舒适和干净的休息空间。他可以在房车里做饭,睡觉,甚至还能在车顶上看看星星,享受一下久违的宁静。
这样想着,楚君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外面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给这个简陋的角落增添了一丝温暖的光晕。老汉的鼾声依旧在房间里回荡,但此刻,它听起来却像是远处的海浪声,伴随着楚君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楚君准时醒来,他看了眼手机,时间是清晨六点。昨天是和衣而睡,起来后,见艾尔肯大爷的铺位已经空了。
他推开门,一股清冷的空气迎面扑来,带着一丝凛冽的寒意,却让人精神为之一振。楚君感受着这清晨的清新与宁静。沿着工地的小路往回走,他看到很多村民已经在路边做起了早饭。
回到工棚,楚君不禁皱起眉头。眼前的一切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昨晚的喧嚣与混乱。两张临时拼凑的桌子被酒瓶和杂物堆得满满当当,锅碗瓢盆散乱地摆放着,里面还残留着残羹剩菜。地上更是不堪入目,空酒瓶横七竖八地躺着,烟头、骨头、纸巾等垃圾散落一地,宛如一场狂欢后的战场。
楚君沉默片刻,挽起袖子,将门口那只由铁皮桶改装而成的垃圾桶拖了进来。他拿起扫帚,开始仔细清扫地上的垃圾。空酒瓶被他一个个捡起,小心翼翼地放回纸箱里,然后整齐地堆放在门边。地上的垃圾被扫进簸箕,倒入垃圾桶。接着,他拿起抹布,用力擦拭桌子上的油污和污渍,将锅碗瓢盆一一装进塑料桶里。最后,他将垃圾桶、纸箱和塑料桶全部搬到门口,等待专人前来收拾。
望着那黑漆漆的床单和被褥,楚君心中涌起一股无奈。这里已经不再适合自己居住了。他心想,如果晚上还要在这里值班,就把房车开过来。工棚的环境实在不适合自己住了,看书看不了,睡也睡不好。
楚君盥洗完毕,到隔壁的厨房简单吃了点早餐。说是早餐,其实就是咸菜、稀饭、馕饼。
楚君吃过饭,回到工棚时,杨发胜和其他两位村委会主任已经到齐。几人看起来都还睡眼惺忪,显然昨晚喝得不少。
杨发胜见楚君进来,便说:“楚乡长,早上玉苏甫打电话到村委会办公室,说昨天晚上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可能是山里信号。他说,于书记让你今天上午回去,上午十点要开党政联席会。”
“知道了。”楚君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此时手机是有信号的。
楚君问:“现在山里也有信号了,是不是有基站了?”
买买江说:“前两天看见有人在山顶上搭建铁架子,应该是。”
这时,齐博和达吾提也走了进来。人员到齐,早会开始。会上每人简单汇报了昨天各自负责的施工的情况,以及今天计划施工的地点和需要平整的路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