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询知道自己出问题了,出了很大的问题,一牵扯上小范,他就会选择逃避;平时他会不自觉的关注小范的举动,可是人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又会装作不在乎。
他紧闭上眼,怎么能不在乎呢?他早就对这个冒失的家伙动心了。
老天这是看不下去了,在惩罚他的口是心非吗?
严宽开着车,瞧见赵询的脸色,安慰道,“赵哥,别太担心,孟启堂刚才给我发消息,人是清醒的,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赵询睁开了眼,“他说什么了?”
“他就说,闹大了,让咱俩做好心理准备。”
“小范没接我电话。” 赵询的声更冷了。
闻言,严宽的心立马咯噔了一声,他一时间还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不接电话的情况还真难评。
尤其是发生车祸的情况,没准手机坏了,手机停机了,要么就是最差的那种。
严宽皱着眉,这可别真出事儿啊!他和孟启堂本来想凑个好事儿,没想闹成了祸。
在途中,赵询给王多多打了个电话,说因为公司有紧急事情,所以今天下午他又没办法来接送他去医院了,只能派其他人过来。
王多多问道,“嗯?是小范吗?”
赵询的心被掐了一下,“不是,是别的同事。”
王多多此时正躺在床上休息,他哭了一上午,眼睛都是肿的,脸色很差;他想要是见到老王,一定会忍不住问老王关于父亲的事儿,他现在的情绪太不稳了,去了只会让老王担心。
他思索了一会儿,便拒绝了,说,“赵询,你不用麻烦了,我今天有些累,就不去医院了。”
赵询愣了一下,“不去了。”
“对,你不用让人过来了。”
赵询应道,“好的,夫人,如果有什么要求,还可以再给我电话。”
“嗯。”
王多多挂了电话,重新侧躺在床上,四周都堆满了唐乐行的衣服,双手捏着胸口的吊坠,分开了这两天,唐乐行在屋子里的味道都快被他吸干净了,走的时候还是很浓的,现在都闻不到味道了。
他的小腹也有些微痛,真的是糟糕。他想把吊坠打开,唐乐行说这个小水滴很精粹,可是打开了就用完了,就再也闻不得味道,他舍不得。
“哼...”
王多多哼唧了几声,揉抓着手里的西装外套,盖住脸,用力吸了好几口,直到闻不到味道,他又挑了一件白衬衫吸了起来;
乍一看,这模样像极了个‘瘾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