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凌布防的灭世机器越来越多，很快就封锁了空间站的进攻路线，让其再也找不到空隙，不得不和卓凌正面相撞。

战斗已避无可避，在一台灭世机器前，飘散的纳米集群又发出声音，对卓凌说道：“看来你没有选择站在人类这边，而是想成为毁灭人类的怪物。”

卓凌毫不客气地反驳道：“我正在保护人类，你才是毁灭人类的怪物。”

空中的声音再次说道：“我们是万年前人类记忆的集合，是人类最高科技的结晶，怎么会是怪物呢？当今这个凋零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比我们更能代表人类了。”

“反倒是你，身体由96号细胞构成，意识来自人工系统的模拟，不，应该是复刻生命的后代，然后又被异常侵蚀，是人造物的衍生物的改造物，与人类相去甚远，绝对称得上奇怪生物。”

卓凌再次说道：“从你们把自己变成电子生命起，从你们抛弃大部分人类起，你们就不再是人类了，你们有人类的记忆与科技，却没有人类的文化与情感，你们不过是一群高效的吃人机器！”

“每次重组诞生的人类，他们虽然是技术复刻的产物，但保留了最本质的文化与情感，是真正的人类传承者！他们是真实人类历史的一瞬，也会将人类的故事继续谱写下去！”

空中的声音失望地说道：“冥顽不灵。”

高密度的纳米集群再次出现，汇聚成缥缈的灰雾，灰雾又变成了宛如箭矢的形状，朝着灭世机器的方向全力射出。

空间站的战术也在战斗中有所改进，纳米机器人的密度没有无限叠高，而是摸索出了一个最佳的数值，既让卓凌无法防御，又不会损失太多兵力，达到进攻效能和损耗的最佳配比。

宏观上也不再用大水漫灌式的胡乱攻击，而是汇聚成锋利的阵型，以最便于贯穿的形式向前突破，不再追求彻底消灭卓凌的子体，转而寻求让卓凌来不及防御，先一步摧毁灭世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