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二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

看二叔这个样子，苏家长孙还有什么不懂的，步步紧逼：“奶奶，你别转移话题，你换灵槐姑姑的孩子了？你是不是换灵槐姑姑的孩子了？！”

他声音越来越大，苏老太太被吼得一哆嗦，像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不敢看他。

她拉了把苏淼淼，但苏淼淼还巴不得她在前面冲锋陷阵，自然不会帮她说话。

一片寂静中，四个孩子的年龄也不小了，猜也能猜出点门道。

他们可不傻，这么多年来自家生意越来越不好，可是多亏了灵槐姑姑的帮衬，还能维持一个差不多的样子。

以后这件事东窗事发，灵槐姑姑追究起来，他们家的生意就要完蛋了！

“爸，”苏家长孙叫了声苏大哥，率先站起来，“今天就当我们从来没来过，咱们走吧！”

“爸，咱们也走。”苏二哥家的大女儿叫了声，还没坐下就拉着亲妈往外走。

“诶！”苏老太太一看自家孙子孙女还有两个儿子竟然是这个态度，一下子慌了。“别走啊，你们别走啊！”

她扯着自己身上没有熨过的衣服，眼圈通红，大喊：“我白疼你们这么多年，我现在的日子过成这样，你们连管都不管我了？”

“奶奶，之前是有人管你的。”苏二哥家的大女儿冷冷扭过头，“灵槐姑姑对你是最好的，可你是怎么做的？偏心小姑让灵槐姑姑不舒服，惦记她的家业想骗她非法集资，结果你自己却被送进监狱。”

“现在竟然还多了个换人家孩子的事，”苏二哥家的大女儿不理解地望向她，“就算灵槐姑姑没有养在你身边，那她也是你的亲女儿吧？你对她……怎么跟对仇人似的？就因为她出生就被送走了，没长在你身边，所以你就恨她？”

苏老太太：“……”

她愣愣看着问她问题的孙女，一下子被问懵了。

“我……我没有把她当成敌人……”苏老太太有点心虚，“我是她亲妈，怎么会把她当敌人呢？”

“亲妈？”孙女嘲讽般笑了一声，“谁家亲妈会换走女儿的孩子啊？”

灵槐姑姑家三个孩子，老二闻承乐和老三闻承安都和灵槐姑姑和姑父长得像，谁不是亲生的并不难猜。

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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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当时对闻承泽这个假孙子可不是一般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