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公馆。
“玄关灯换成感应式了。”陈曦指尖拂过檀木博古架,水晶摆件碰出空灵的响。
公馆里弥漫着雪松香薰的冷调,她记得从前这里总是飘着烘焙黄油的焦香——那时她总爱穿着他的衬衫烤苹果派。
江嘉耀解开袖扣的动作顿了顿,深灰色大理石地面映出他晃动的影子:“客房在二楼。”
旋转楼梯的铜制扶手冰凉刺骨,陈曦数着第三阶木板上那道浅痕——那是她十九岁生日时打翻红酒留下的。
她没先上楼,而江嘉耀则是进了主卧。
门缝里漏出暖黄的光,她突然伸手抵住他即将关闭的房门:
“你床头还摆着那个八音盒?”
胡桃木盒子静静躺在天鹅绒桌布上,江嘉耀的领带压在旁边,深蓝色丝绸像凝固的血。
陈曦的珍珠耳坠擦过他喉结。
带着浴室水汽的吻即将落下时,男人偏头避开的动作带起一阵凉意。
察觉到男人的抗拒,陈曦看着他:“当年伯母说江家需要个拿得出手的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