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吉祥躺在幽香的帷幔里,手腕、脚腕、腰间、胸前,都缠上了柔软的丝绸缎带。
她脸颊通红,侧头微微喘息,心想,业余的永远也不要和专业的一拼高下。
容瑾细软柔密的长发,轻抚在他赤裸的肩背上,他虽然不是武将,但肌肉线条分明,腰腹坚实,大腿修长健美。
他将手伸出帷幔,拿起桌子上的酒盏,自己喝了一口,转身用手臂揽起陈吉祥的脖颈,俯身对口喂给她。
然后用舌尖舔舐她唇角的残酒,凤眸魅惑迷离。
小猫喵呜喵呜地叫起来,春日里的猫,叫声自然带着春色。
对付陈吉祥,容瑾可以三百六十五天不重样。
西藩皇宫笼罩在夜幕下,一轮明月高悬空中,华玦策马驶出宫门。
他的眸子清冷,薄唇紧抿,银发在身后飘飞,他要去印证一个确定的答案。
篱笆小院里,屋舍亮着灯,一个身影映在窗棂上,华玦在门口迟疑片刻,直接拉开门。
金焕俊背身坐在榻桌前,脊背挺直,没有回头。
“你来了。”
他的语调平静清冷。
华玦站在门口,左右打量了一下屋子,眼眸最后落在榻桌上,上面放着一只空的药碗。
他走过去,弯腰从桌子上拿起药碗,看到碗底残留了一些药液,放在鼻子下面微微嗅了一下,眼眸微转。
金焕俊侧头看着他的举措,细长的眸子中闪过寒意。
华玦将碗“咣当!”丢回榻桌,站在他面前,低声说:“你喝续骨散。”
他没说话,只转回头,垂眸看着空空的药碗。
华玦劈手抓起他的手臂,要扣在脉门上。
他一惊,怒目而视,奋力挣脱,忽然胸口开始憋气,他用另一个只手伏在胸口喘息。
华玦的手像钢爪一样扣在他手腕上给他号了脉,眉心微蹙,瞥了他一眼。
他也放弃了挣扎,喘息着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