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这边门绪兰更是笑了。
“表舅?我们?”门绪兰扶着树转个身,回头笑道,“喊了人家一声姐姐,倒觉得自己也变成凤凰了不成?真是可笑!我记得你们的表舅不是在丽春院做公么?”
“你!”宜兰和舒兰这一下都涨红了脸。
门家有两个姨娘,是从ji院抬回来的贱妾,偏这两个贱妾有了身子,虽说生的是女儿,也好过其他人肚子没动静的。
门绪兰笑着转身走了。
以为抬起这两个墙头草,就能打灭我的气焰?果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畜生大夫!
回到内室,洗漱,换了小衣,开始卸头面的秋叶红正对这镜子皱眉头。
早晚有一天,她的眉头就算不皱也会皱的!
“这写的都是什么意思?”秋叶红抖着桌子上几张纸问道。
两个婆子你看我我看你,笑嘻嘻的摇头道:“咱们不知道,反正门绪兰站在湖边念了,听到的几个公子都…都很生气的样子…”
“…咽泪装欢…”秋叶红抖了几下刷刷撕了,“真他娘的能装…是打她了还是饿她了?说的我好像是白雪公主的后娘一般!给谁弄难看呢!”
几个婆子听她口出粗言,都忙低头不语。
门绪兰在宴席上借口抱病提前离席,却并没有立刻坐马车回家,而是一路走走停停,摘叶飞花看风观景,或发呆或信手吟诗。
门绪兰饱读诗书能出口成章小有才学,原本在京中子弟中就很有名气,再加上如今空降门家郡主事件,更成为满城焦点,见她出现一时间,跟随者甚众,不少人将她念的诗立刻抄了出来。
不到宴散,门家原本的天之骄女,骤然遭天妒红颜的事随着那几首诗词传遍了。
家生恶女,仗势欺人,只让绪兰小姐如同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这次第,怎一个惨字了得!这次等,怎让一众怜香惜玉的公子们忍心冷眼旁观。
一两天之后,灯红茶绿的欢场之地,开始传唱门绪兰的新诗。
“这等女儿,我这就前去求娶!解救她出此苦海!”一个年少风姿的公子拍着桌案大声说道。
坐在旁边斟酒的歌姬差点掉泪,大爷,真正在苦海的是她这等女儿啊!
“真是过分,绪兰小姐这么好的人,不就是因为一个庶女身份,前几天我母亲竟然还逼我去求娶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恶女呢!”另一个公子深有同感,将面前的酒杯瞧得叮咚响,“招赘啊,招赘啊!不就是一个公主封号,世人真是多凉薄啊!”
“我等男儿岂能为五斗米折腰?就让那恶女臭在家里,一辈子也嫁不出去!”更有人顿时振臂高呼。
三天之后,果真有解救美人的英雄上门了。
“谁?说来做什么的?”秋叶红将手里的一根骨头嗖的抛出去,又问了一遍。
多多狗吐着舌头就追了出去。
因为乍见春花受了惊吓,秋叶红躲在家里逗狗看牲畜,半步也不出门去。
如今门侍郎体贴女儿们,说孝心心领了,又说自己如今精神不济,免了女儿们的晨昏定省,秋叶红也就顺势把畜生诊所由前院挪到马厩那边。
一时间皆大欢喜相处甚安。
站在院门口,看着面相凶恶的多多狗嘎吱嘎吱的啃着白亮的骨头,两个外院的婆子吓得腿肚子转筋。
向大…不对…二小姐向二小姐提亲的…”婆子哆哆嗦嗦的说道。
向谁?
秋叶红从台阶上的锦垫上猛地站起来,卧在脚下的多多狗立刻跟着站起来,嗓子里发出低吼。
“礼部员外郎周家的二公子来向二小姐提亲。”婆子吓了一跳,忙一口气说了。
更多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