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傅……”小钟哥对这秋叶红又跪下了,低头道,“前些日子,接连有此症状的牛马送来,我们先也是按百叶干,心虚慢痛,肺黄等治了,均无效,后来一头病牛死了,我便大胆开刀切开,想要看看病灶……。”
“你起来,”秋叶红忙拉他起来,“可是腔内多量液水,心包、膈、胸膜粘连,腹水呈茶褐色增生瘘管,多有腐臭浓汁,心包内集有腐臭的灰色液体,心包明显增厚呈絮状、菜花状?”
听她这一番名词道来,众人均是一头雾水。
“是,”亲自实践又亲自看过的小钟哥听得明白,更是恭敬的答道。“心上有异物,是,一个箭头。”
“恩,对,”秋叶红点头,又问,“后来呢?”
“后来,又有这样的病牛马送来,我就按照师傅书上说的,牛心包切开想取出异物……”小钟哥越说声音越低,面上羞愧之色越浓。
“没做好?”秋叶红笑了。
“弟子无能。”小钟哥又跪下了,“当时也好了,过后还是不行。”
他余下的话没有说,为此还没人砸了两回疗马堂。
秋叶红笑了,将他拉起来,道:“这个病,对我们来说,属于不能治的,别说你,就是我亲自动手,也不行,创伤性心包炎,可不是取出异物就能好了的,这种病就是我们那个时候…咳。”
秋叶红发现说露了嘴,忙咳一声掩饰,“…这种病一旦确诊就可以不治了。”
说着话看向那依旧愤怒的牛主人,“抬回家,杀牛卖肉吧。”
“王大夫…”牛主人看向王华彬,哀求道。
王华彬在她们说话的同时,已经围着牛仔细诊了,此时的牛已经陷入昏迷,只流涎了。
“取银翘解毒丸,再抓一副五味水毒饮来。”王华彬站起身说道。
伙计们立刻照做,牛主人大喜,不忘愤愤瞪了秋叶红一眼。
“回去吃了,好了就好了,不好就不好了。”王华彬又一句话给牛主人泼了一瓢冷水。
一众人垂头丧气的抬着牛走了。
“你说不治,说的到干脆!”王华彬看了眼秋叶红,冷笑道。
“牲畜毕竟为经济之物,”秋叶红有些讪讪。
王华彬哼了声,没有再理会她,而是将视线转向小钟哥。
“你说,你治了几个?”
小钟哥一愣,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想了想,道:“七个,前两个没治就死了,后几个我都开刀了,但也没好……。”
“莫非绍兴府的的草都长了箭头不成?”王华彬皱眉道。
小钟哥一愣,而秋叶红则神色一凛。
一种病症在一段时间内集中出现……
“这种病又不是疫病!怎么还一个两个的都去吃箭头玩?”王华彬皱眉道,一面又看小钟哥,“你可上报当地官府?”
小钟哥瞪眼结巴,道:“上报官府?”
每天都会有病的牲畜死去,这个官府也管?
“没,没有,他们都抬走了……”小钟哥结结巴巴的道。
秋叶红的眼前猛然又出现当初屠牛惨案的场景,不由浑身打个激灵。
“你从那些牛马心包取出的都是什么?”秋叶红问道。
“多数是箭头,也有小铁片……。”小钟哥想了想说道,他的神色也凝重起来,当时只顾得研究病状,根本就没注意这些,此时想起来,果然有些古怪。
已是盛夏时节,鲜草良多,又不是冬存的干草,容易混进杂物。
这几章没意思了是不是?对不住了……
明天的更新在晚上,中午别等,我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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