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成与孙元至吓了一跳,喊着陶兄,抢着扶起来,见他已经昏迷。
秋叶红回头瞧见,哈哈笑了。
“莫非病了?”范成下死劲的掐人中,一脸焦急,听见秋叶红笑。带着不悦抬头瞪她,“你还笑!”
“没事,没事,他是晕血…”秋叶红忍着笑道,一面示意他们将人抬到前堂去,“用些糖水喂他吃了,一会儿就好了。”
“你的意思是他见血吓得?”范成面色古怪,看了眼紧闭双目面色发白的陶钧,将信将疑,“不会吧?”
“走吧。”孙元至将陶钧扶起来,示意他去前堂。
“既然没事。你看着他,我还想看这个。”范成摆摆手,又挤到木桩一旁。
孙元至无语,只得自己扶了陶钧出去。
秋叶红在说着话的同时,已经放下了宽针,又去挑了一个细针,慢慢的由下及上直刺了进去,她的动作缓慢,一面刺入一面控制速度深度。
“这个要五分最多七分深,”秋叶红说道,钟大夫在一旁认真看着。
随着针刺入,淡黄色的腹水慢慢的流出来。
范成看的张大了嘴。
“一定要慢,快了马儿会虚脱…”秋叶红不忘解说道。
放完了腹水,洒上消炎的药粉,用宽布条细细裹了,又灌了一次健脾汤。
“这几日限制饮水,草料丰富些,切勿再使役过度。”秋叶红舒了口气,脱下溅了不少污迹的衣服,一面洗手一面嘱咐范成。
范成的嘴还没有合上,围着马儿左看右看,放出腹水后,马儿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
“好玩,好玩,”范成拍着头道,又去看秋叶红的手术器械,指着问这个是什么用的这个是什么用的。
秋叶红爱答不理。
“去,看看少东家醒了没。”秋叶红说道。
来到前堂,陶钧已经醒了,正自己端着茶碗喝水,孙元至坐在一旁绷着脸,望着门外不言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陶钧面上显然有些不好意思。
“哈,兄弟,原来你怕血啊?”范成没心没肺的拍着陶钧笑道,“跟哥哥上几次战场,就不怕了。”
一个男人家被人说胆小。实在是很丢人的事。
秋叶红看着陶钧尴尬的样子,不由抿嘴一笑,说道:“那也不行,这晕血啊,也算一种病呢,可跟胆子大小无关的。”
听她这样一说,陶钧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
“哪有这样的病?”范成不信,挠头道。
“诺,还有一种病,叫晕针呢。”秋叶红说这话,顺手拿过柜上放着的一根牲畜专用针灸的金针,冲他们晃了晃,作势往自己胳膊上一扎,“有人见了这个也会……”
她的话没说完,陶钧晃了晃,眼一黑,又栽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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