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后来说是谢大夫人身子不好晕过去,大少爷进孝心搀扶呢。
不过,大小姐是不是不信?
她当然不信,她不信,可是当看到谢大夫人的宅院时,谢柔惠彻底的绝望了。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明明已经成功了吗?怎么一觉醒来,什么都发生过一般?她还是她!
“母亲!”她嘶声喊道,冲了进去。
院子里的丫头们吓了一跳。
“大小姐。”大家纷纷上前,“夫人还没起呢。”
“滚开!”谢柔惠喊道,将丫头们赶开,直冲进屋内,“母亲,这到底怎么回事?”
听到这问话,要跟进去的丫头们顿时面色惊恐的纷纷退开。
谢大夫人已经醒了,只是精神萎靡。
“母亲。”谢柔惠冲到床边,抓着帐子,“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干的?”
明明把她困在家中,困住的不仅是人还有魂,怎么最后竟然还是逃脱了?
除非她跟祖母一样烧死了。
她抓住谢大夫人的胳膊,眼神期盼。
是不是?是不是她死了?她是不是死了?
只要她死了,那事情也还有机会。
“谢柔惠,死心吧,我们失败了。”谢大夫人声音无力的说道,“我根本没有困住她,反而被她困住了。”
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母亲,你去证明!证明要嫁的是我,是她,是她骗人,将她换回来!”谢柔惠抓着谢大夫人跪在床边急急的说道。
谢大夫人心焦力瘁。
“谢柔惠,你清醒一点吧,都入过洞房了,还怎么换?”她说道。
“我不管,我不管。”谢柔惠喊道。
“够了,你不管也没用,为了不让他们疑心,我们都没让他们回门,而现在看来他们早就知道我们要做的事,那他们还会让你让我上门吗?现在他们肯定已经走了!”谢大夫人拔高声音喝道,“谢柔惠,一个男人要是连自己睡过的老婆都能认错,那他就是傻子!”
谢柔惠跌坐在地上,愤怒的将脚沓踢开。屋子里发出哐当的声音。
“你死心吧,这次的事,谁都不是傻子,只有我们是傻子。”谢大夫人说道,带着浓浓的倦意。
谢柔惠眼泪如雨而下。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哗啦一声。周成贞伸手将床上的被褥扯下来。带起其上的干果滚落一地。
“八斤!”他吼道,“谁让把这个女人放我床上的!”
八斤在门外探头。
“世子爷,小的只顾得追你去了。没看住你的屋子和床,谢家的下人们不知道,就把这大小姐送这里来了。”他说道,“小的对不住你。”
是啊。对不住我!
这床又不是让她睡的!
这屋子也不是让她进来的!
睡了我的床,睡了我的被子。弄脏了我的床和被子!
周成贞将被子扔在地上,伸手将褥子扯下来,枕头帘帐悬挂的大喜大福的挂件叮叮当当的乱撞着被不断的扯下扔下。
八斤看着除了床,很快又被砸翻的衣架桌椅。扯下的贴红,踹翻的红烛,屋子里眨眼间就变得一片狼藉。
“世子爷。城门开了。”阿土的声音在后边小心的传来。
“世子爷,我们去吧。”八斤忙高兴的对内喊道。
周成贞站在一片狼藉中一动不动。
“不去了。”他说道。
我不去追她了。我就等着她自己来。
他就在一片狼藉中挑起一张椅子坐下来。
“阿土,你进来。”他说道,漆黑的眸子在一屋子殷红的映照下越发黝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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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殿下来了的通禀时,谢柔嘉正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听到通禀,她转过头,看到穿着大红绣金圆领袍束着同样大红腰带的东平郡王走进来。
这样艳丽的颜色还是第一次见他穿,谢柔嘉忍不住笑了,再看镜子里自己穿的红衣裙也不觉得看上去古怪了。
“这么高兴?”东平郡王看了看屋子里的人,含笑说道。
他的语气镇定从容,带着一惯的和煦。
但小玲退后施礼时还是看到东平郡王耳朵一圈微红。
大概是被这一进门看一眼的一笑笑的有些发窘了。
“柔嘉小姐正说自己穿这件红衣服看起来很有趣。”她笑吟吟说道。
然后看到自己穿的更红也更觉得有趣了吧。
东平郡王微微一笑。
“都收拾好了吧?”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