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海木看着她后退一步,对她施礼。
“柔嘉小姐,你误会了,海木不是为了荣华富贵。”他说道,“海木身为谢家的法师,当以丹主之命为尊。”
谢柔嘉一怔。
“那是你不知道他们会把你们怎么样,他们要你们的命你也愿意吗?”她问道。
老海木躬身施礼。
“是老奴的荣幸,能为丹主献出生命。”他毫不犹豫的说道。
谢柔嘉愣住了。
谢大夫人笑了。
“海木对谢家有大恩,老夫人确是曾许诺,而安哥俾曾经找出过凤血石,曾经协助青山矿矿难处置,深受老夫人看重,将郁山矿托付于他。”她看着众人,“这样的人足够配得上丹女,足够能胜任丹主之夫,这门亲事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他们有意见重要吗?
更何况现如今谢柔惠成亲已经不是重要的事了,他们更关心的是到底最后谁当上丹女。
“儿女婚事,父母之命,吾等没有意见。”
厅内响起乱乱的声音。
谢柔嘉看向谢大夫人,谢大夫人也看着她,脸上带着淡然的又嘲讽的笑。
“你们没意见没有用。”谢柔嘉看着她,“我不同意,他也不会同意。”
说罢转身就走。
“嘉嘉!”谢文昌忍不住喊道,上前拉住她压低声音,“这是小事,不就一个男人嘛。等你当上了丹女,还不是你说了算,别耽误了正事。”
“不耽误正事,我先让安哥俾回去。”谢柔嘉说道,看了眼谢大夫人和谢柔惠,“再来跟她们说正事。”
“谢柔嘉!你敢!”谢大夫人喊道。
谢柔嘉头也不回。
“柔嘉小姐,你要干什么?”老海木拦着她急道。
“我要让他回郁山。我不会让他靠近谢家。靠近这些人半步。”谢柔嘉说道,“这才是对他的好,这才是让他自由身。”
说罢推开老海木拉开了门。
“不是说来商议丹女之争了吗?怎么是争男人了?”
“真是世风日下。谢家什么时候闹过这种事。”
“以前也没有两个丹女。”
厅内一片哗然,伴着门被打开人和声音都涌了出来。
安哥俾已经在议事厅的院子外站了一会儿了。
他一路大着胆子问过来,原本议事厅外的护卫要驱赶他,但听他说是来等柔嘉小姐的。这些护卫迟疑一下任他在这里等着。
很快议事厅内传来嘈杂声。
护卫们见怪不怪,自从柔嘉小姐第一次踏入议事厅后。里面就常有吵闹,安静了几个月,随着柔嘉小姐的再次归来吵闹又恢复了。
里面也开始有人退出来,神情都有些古怪。待看到安哥俾就更惊讶了。
“就是他啊。”
“是啊,是啊,就是他。”
“长的是不丑。”
“怪不得两个小姐都喜欢。”
安哥俾看到这些人对他指指点点。说到这句话时,还发出低低的笑声。
怎么了?
他更有些局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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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
八斤从门外跳进来大声喊道。
正在邵铭清屋子里乱翻的周成贞回头呸了他一声。
“喊什么喊。没看到我正当贼呢吗?”他骂道。
邵铭清拿着一卷经书从内里走出来。
“当贼能不能声音小一点?”他说道,“好歹我也是在里面看书呢。”
周成贞将一个箱子一脚踢回床底,顺手拿起床头小几子上的茶水喝了口。
“世子爷不好了。”八斤忙抓住他,“柔嘉小姐和人抢男人呢,都快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