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那孽障。”谢存礼没好气的说道,“害的惠惠如此。”
听到这句话一直沉默出神的谢文俊猛地抬起头。
“对了。出事了。”他说道。
大家的视线看向他。
“又出什么事?”谢存礼皱眉问道。
“皇上的使者已经到了彭水了。”谢文俊说道。
此言一出谢文兴谢大夫人谢存礼大吃一惊,就连一直坐着似乎睡着的谢老夫人也猛地站起来。
“怎么没听官府说?”谢大夫人急问道。“他们在哪?”
谢文俊看着他们。
“在,我们郁山的老宅。”他说道。
屋子里的人顿时石化。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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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谢文昌等人的马车疾驰出了门不久,又有车马疾驰出门,这一次谢大夫人谢存礼谢老夫人皆在其中,看着马车乱哄哄的而去,散开的人们顿时聚拢在一起。
“看来只去府城请大夫不行了,老夫人都亲自出门了。”
“大小姐的腿伤这么严重啊。”
“肯定啊,要不然怎么连舞也跳不了。”
“听说还是当初被那谁推下水落下的隐疾。”
“哎呀真是可恨啊,那谁真是造孽,害的可不是大小姐一个,要是大小姐真出点事,咱们谢家可怎么办。”
家里的议论正如大家所期望的那样进行着,不过谢大夫人等人已经顾不上理会了。
赶到郁山先将客房里里外外都查了一遍,除了屋子里淡淡的不属于谢家惯用的熏香的味道外,别无印迹。
老宅下人们也都被分别询问一遍,有关这一行人的一举一动都详细的问了再问。
除了那个年轻公子摸了一把婢女的屁、股外,并没有其他的行为,他们很少出来,出来了也不跟这里的下人们接触,最多有礼貌的打个招呼。
“我当时见了这些人就察觉不对了。”谢文俊给大家叙述着。
听到这里谢文兴眉头一皱。
“那你怎么想到他们是皇帝的使者呢?”他打断他问道。
是啊,怎么就想到他们是皇帝的使者了,他们伪装的这样成功,一路走来都没有被发现,怎么谢文俊见了一面。还是没见到人家的真实长相,只是听声音就猜出了?
大家的视线都看向他。
谢文俊被看的神情一凝。
不知道他如果说是巫清娘娘告诉他的,大家会不会信?
“因为知道皇帝的使者会来,我就特别留意那些京城口音的陌生人。”谢文俊轻咳一声,“大家也听说过,皇帝的使者出行,必然会规矩多多。也常常会派出随从探路的事。”
这倒是的确有。
大家点点头。
“所以当我看出这些人气势绝不是商人。而且当他们说话还是京城口音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多想了一下。”谢文俊接着说道,“正好前些日子我跟大哥去府城。听到知府大人的幕僚蔡先生吹嘘说曾经见过东平郡王之类的话。”
确有此事,谢文兴点点头。
“更巧的是蔡先生又来咱们彭水协理迎接皇使的事,我就用信鸽告诉我的亲随,让他去找蔡先生。蔡先生正好也精通医术,便扮作大夫第二日前来探查。”谢文俊说道。看着大家点点头,“蔡先生出了门在马车上就让人给我传了信,这位公子千真万确就是东平郡王。”
说到这里指了指空荡荡的客房。
“大家也看到了,蔡先生探查之后。这些人就走了,显然他们也察觉不对了。”
屋子里一阵沉默。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谢大夫人说道,“为什么提前隐秘的来咱们这里。还住进了咱们的家。”
就像那些微服私访的官员一样,肯定是为了打探什么消息。而现在要打探的就是他们谢家了。
如果沿着官路,在官府的拥簇下到来,他们是根本就没机会接触彭水,大家只会让他们看到可以让他们看到的事。
“我们谢家没什么可打探的。”谢文兴笑道,“想必是他们好奇吧,毕竟咱们谢家已经多年没有出现在皇帝面前了。”
可是被人打探毕竟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事,屋子里的人神情依旧沉沉。
“好了,别乱想了,待我问问京城的人,皇帝对咱们到底什么看法就知道了。”谢文兴说道。
事到如今只能这样了。
“不过皇使虽然已经走了,但谁也说不准他是不是故意做出的样子,所以回去后告诫家中子弟各行各山管事,都小心行事,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该做的事不要做,也不要跟陌生人轻易接触。”谢大夫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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