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话的一瞬间,季维用手臂环住陆慎行的腰,脑袋靠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蹭了蹭。
不想和陆慎行分开。
少年闷闷地开口,嗓音因为极少说话显得有些生涩:“我会很听话。”
似乎怕陆慎行不信,他又重复了一遍。
他不知道这幅样子在别人看来有多心疼,他只听到陆慎行沉默了一会儿,说了句:“带我们维维一起去。”
季维松了口气,还没等这口气彻底放下去,下一秒男人覆上来,眼前顿时一阵天旋地转,他下意识闭眼。
男人的吻落在他垂下的眼帘上。
无比温热的触感——
带着湿润的水渍,他的睫毛颤了颤,陆慎行的唇绵延着往下,一直落到他的唇上。
他不需要知道如何接吻,因为每次陆慎行都主导着他,他只需要跟上如同落日前海边的潮水般,一次又一次的吻。
可实在是太多了。
也太深了。
季维被吻得喘不过气,可男人高大的身躯压在他上方,把他往自己怀里贴,他只能稍微喘一会儿气,又继续。
到最后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力气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便睡了过去,梦里有许多猫,他也变成了一只猫。
和别的猫也没什么两样。毛绒绒的,耳朵软乎乎地立起来,在庭院里安安静静地趴着。
陆慎行走进了庭院里,有好多猫围在了男人腿边,他忽然慌了,好担心他爱豆认不出自己,焦急地在一旁打转。
然后,男人向自己走了过来,稳稳地抱住了他,他觉得,在陆慎行的怀里好舒服。
他听见男人问了句:“喜欢哥哥吗?”
像是在梦里,又像是在现实里。
分不清楚了。
好像之前也问过这样的问题,这次他没有害羞地躲避,而是笃定地说了句:“喜欢。”
好喜欢的。
下一秒,他感觉男人的手臂箍得越发紧了,怎么也挣脱不开,并且越来越烫,烫得他耳朵尖都红了。
第二天,季维醒来时有点懵,呆呆地低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猫耳睡衣,他偏头看着落在地上的睡衣,皱皱巴巴的一团。
应该是他爱豆给换的吧。
他脸上莫名一热,一想到今天要出门,洗漱后打开衣柜,换上了一件淡蓝色的衬衫,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地等着出门。
卧室的门开了。
黄伯端着一碗粥和一碟青菜进来了,季维低下头,很轻地叫了一句“黄伯”。
黄伯放下早饭的动作一愣,反应过来后兴高采烈“哎”了一声,又如往常一样般劝他:“维维要多吃饭才能好得快啊。”
季维把一大碗粥和青菜全吃掉了,然后就着黄伯端来的温水,把药都吞进去了。
他和陆慎行出发前遇到了点问题。
季爸爸来了,看到医生的诊断书,一字一句仔细地读,确定季维不是自闭症后,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毕竟自闭症太难治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