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几分悲愤。
当然,她知道人不是一样的人,事也不能一样的对待,现在不能以这个做论断。
现在啊……
“现在我没有想喜欢不喜欢。”她看着朱瓒,眼神清明,神情认真,“因为不知道喜欢之后要如何。”
是啊,她是楚九龄,她的父亲被害尚无人知晓,她的姐弟被囚禁困居生死难料。
最关键的是,她没有说不,而是说不知道。
现在不知道,以后总会知道的。
现在不讨厌,以后也许会喜欢的。
朱瓒的神情也恢复了平静。
“不急。”他说道,微微一笑,“以后我再问你,你再回答。”
这个问题就算解决了吧。
似乎问话并没有得到回答。
但朱瓒看着君小姐,君小姐也看着他,适才的慌乱归于平静,但又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那走吧。”君小姐说道,没有回避,视线看着他。
朱瓒也没有回避。
“走吧。”他说道。
君小姐却没有动。
“那你先放开我的手。”她说道。
朱瓒怔了下,这才察觉还抓着她的胳膊,他忙放开,有些慌乱又有些好笑,然后他真的笑起来。
君小姐瞪了他一眼,也笑了。
与先前的羞恼慌乱不同,他们觉得此时此刻自己以及对方的笑都轻松又愉悦,但一旁的两匹马打个喷嚏,晃着尾巴看过来,似乎有些疑惑自己的主人们为什么要互相看着傻笑。
而此时两只羊引发的小事在安国府已经蔓延开来,一匹快马疾驰出城但并没有走多远就被拦下来。
“大人,我是驿兵。”被掀下马的兵丁神情不解的说道,一面拿出怀里的卷轴,“都是驿信。”
他的面前一队人马肃立,铠甲森严,手中更是弓弩待射。
为首的将官神情冷冷的看着他,并没有接他拿出的卷轴。
“上边有令,驿站译马清查,暂停驿信传递。”他说道,一摆手,“请回吧。”
驿兵神情惊讶。
“我并没有接到这个消息。”他说道,又带着几分为难,“大人,您看这驿信极其重要,万一耽搁……”
“万一耽搁了自有上头负责,你不用担心。”将官冷冷打断他。
驿兵还想说什么,那边的兵丁们已经齐声呵斥,将手中的弓弩对准他。
“再不后退,以违抗军令论处格杀勿论。”他们喝道。
驿兵只得起身忙忙的牵着驿马调转回头,这队兵丁始终在后用弓弩盯着他,直到他进了城。
“走,严防巡查。”为首的将官说道,转头看到大路上退避看热闹的民众。
见他看过来民众们吓的忙向后躲避开视线。
“还有你们,如今两国接近,有没有做奸细之事?”将官冷声说道。
民众们吓的忙摆手更有人跪地。
“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