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岂怕一死?”
他们气正声壮,依旧稳稳的前行。
这书生文人瘦弱,但举手投足又透出文翰的锐气,一弱一强融合在一起格外的引人注目。
虽然说的话四周的民众听得迷迷瞪瞪,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看得神醉心迷。
“怕什么!”
“这是天子脚下,这朗朗乾坤,他们敢杀人吗?”
人群中忽的响起杂乱的喊声。
这让民众们也跟着骚动起来。
“他们横什么!有什么得意的!”
“又不是打了胜仗!”
“战事是议和停下的!”
“有本事他们怎么不把金人杀光,回来耍什么威风。”
“这里可不是北地,不是你们耀武扬威的地方。”
越来越多的喊声在人群中响起。
不少兵丁下意识的向人群中看去,似乎想要看是什么人在喊,但声音此起彼伏接连不绝,他们看不过来,反而让自己的眼神变的恍惚,渐渐的觉得到处都是喊声,人人都在喊。
学生文士们一步一步,进。
不少兵士勒住了缰绳,开始后退。
有后退的,也有肃立不动的,但肃立的兵士也无法挽回军阵的散乱,气势已散。
“成国公,请罪。”
“尔等,卸甲。”
为首的书生肃容喝道。
“成国公请罪,卸甲。”在他身旁身后的文士学子们跟随喝道。
“成国公请罪,卸甲。”四周的民众也响起乱乱的喊声。
并不是所有的民众都如此,那些年长的对于此时的情景惶惶不安。
怎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的。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成国公是英雄,是好汉。”他们对身边的人解释。
但被掀起兴奋的人却懒得理会他们,起哄的跟着鼓噪。
“怎么英雄了?”
“杀光了金贼?”
“北地还丢了三郡呢。”
“看不出怎么英雄。”
“凭什么要功赏,要我们的钱!”
喊声四起,先前的肃重荡然无存,乱乱的人群向方正的军阵涌去,嘈杂着叫嚣着怪叫着。
站在远处看去,那成国公的军阵就向风急雨骤大河中的一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