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个人头在开德府城门前一字排开,经过一夜血迹已经凝固,日光下面容狰狞,显示着死前遭受的痛苦。
站在城墙上的金兵叫骂声不断,但城门却始终紧闭没有打开,这让他们的叫骂声显得几分胆怯。
一队去搜查夜袭七里台金兵的队伍,仗着人多势众天黑的时候没有回府城,结果第二天一大早所有的人头就被摆在了城门前。
竟然全军覆没。
站在城墙上的金军将领气的面色通红。
一路从北杀到这里是很不容易,也折损了不少人,但却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般羞恼。
这是挑衅,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同时也让人震惊。
一个人,做到的吗?
“不是,伤口不同,哨探说现场的痕迹也看出应该是十几人。”一个副将用胡语说道。
十几人?
原来不是一个人?
如果早知道是十几个人,他们就绝对不会只派出十几个人去搜捕。
那原先的一个人是诱饵吗?
这些汉人果然卑鄙无耻。
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金将气的再次哇啦哇啦叫骂,随着他的骂声,城门大开一大群金兵涌出来,嗷嗷叫着围住十几个金兵头颅。
金兵将领也全副武装的奔出来,正要吩咐众人去追剿,收拾同伴头颅的几个金兵忽的叫起来。
他们说的是胡语,此时声调更加怪异,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
躲在暗道里的丁大山忍不住稍微探头,隐约看到一个金兵举着一把斧头在大喊大叫。
金兵用的都是长柄斧刀,这斧头就是常见的乡下农具。
这斧头有什么特别?
看样子金兵很害怕?
丁大山看到那将官喊了几句什么,一众人收拾了头颅,如潮水般退了进去,城门瞬时被关上。
竟然没有派兵去追剿凶手?这是吓回去了?出什么事了?
丁大山一头雾水,旁边挨着他的哨兵扯了扯他的衣袖。
“砍柴人。”他低声说道,“他们说是砍柴人来了。”
哨探都多少听懂一些胡语,这也是成国公当年的要求。
砍柴人,杀了金兵的的确是砍柴人,但,被杀了这三十个人,金兵就真吓的连搜查都不敢了?
至于吗?丁大山更不解了。
“卧槽!”
听了这句话,屋子里一个军头猛地一拍桌子。
他的力气极大,本有些不结实的桌子哗啦一声散了。
桌子上摆着的茶碗也都摔在地上,屋子里立刻响起骂声。
这些都是被召集来的就近的几个屯堡军头。
丁大山更是心疼自己的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