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侯爷,奴婢倒是听说京中有一个神医。”她一咬牙在门口叩头说道。
两个伙计买了药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门前停着一辆马车。
这是一辆黑漆平头车,看起来并不起眼,但拉车的马以及站在车旁的车夫都带着几分富贵之气。
在票号学徒跟银子打交道的两个伙计立刻明白这不是一般人家。
不过这人家来九龄堂做什么?
难不成是请君小姐看病吗?
这好像是个笑话,但两个伙计念头闪过,就见君小姐从九龄堂里走出来,一个三十五六的妇人引着她。
这妇人姿态像个仆妇,但衣着形容却带着大气。
一看就是个高门大户里的管事娘子。
“君小姐请。”她从容又客气的说道。
君小姐看到在一旁站着的两个伙计。
“我去出诊。”她说道。
拎着药箱的柳儿将一张帖子递给伙计。
“正好,你们看门,不用跟去了。”柳儿说道。
一个伙计接过帖子,看着其上的字神情惊讶,马车在雨中辚辚的走开了。
“什么人家请君小姐?”另一个伙计忙上前看。
定远侯三个字闯进了他的眼里,伙计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君小姐什么时候入了定远侯的青眼了?”
竟然名声已经传到定远侯这种身份的人家里了吗?柳掌柜看着伙计递来的名帖神情也是惊讶。
算起来君小姐并没有治几个人啊,不过是一个半夜问诊收取了万两银子,但转眼就离开京城悄无声息的人家。
医术高明的名声并没有传起来,要说名声那也是拒绝王曹氏诊病引来的挑拣病人的可笑名声。
柳掌柜想不明白这种名声怎么就能传到那种富贵人家耳内,且还被邀请去治病呢?
就算是病急乱投医,这些人家投的医也是很讲究的。
真是想不明白。
“我那老姐姐说,曹粮库家也原是不信的,只是曹粮库夫人的朋友临走前千叮万嘱,遇到没有办法的病一定要去找这位九龄堂的君小姐。“
“那孩子只是晚上发癔症,白日里与常人一样,药也吃了,庙里也请人看了,就是没办法。”
“曹粮库夫人便决定试一试,所以让人请了这君小姐来。”
“来之前并不告诉君小姐是谁病了,而是一家子都在君小姐面前,让她看看谁有凶兆。”
“君小姐在屋子里坐了一坐,并没有诊脉,只是看了一圈,果然指出了孩子有事。”
听那妇人说到这里,一个妇人皱眉打断她。
“她整日在街上转,说不定是她已经听说打听到这孩子有病呢。”她说道。
粗使婆子咧嘴笑了。
“也有这个可能。”她说道,“但是,君小姐只用了一剂药,扎了一次针,这孩子就好了。”
猜出人有病不算什么,真正重要的是能治好,屋子里的妇人们对视一眼。
“那君小姐果然是说只医治有缘人,要不然这么久在街上根本就没接诊过,你说她医术不行,但她接诊的这两个都当场见效。”粗使婆子继续说道,“现在街上的人可都不敢笑她了,更有趣的是,大家谁身子不舒服了都愿意往她跟前转,君小姐不说凶兆不理会,大家就知道不是什么大病,欢欢喜喜的找别的大夫看去了。”
竟然有这样的人?
屋子里的妇人们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