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耍我们!”
大家拍着桌子笑。
宁云钊也微微一笑。
“这怎么可能。就跟案子当然就审到这里不了了之一样,陆千户当然不会和成国公世子打起来。”他说道。
年轻人们也纷纷感叹。
“真是有个好爹不服不行啊。”一人说道,“肉腰刀被骂这样也无可奈何。”
“真是大快人心,肉腰刀要被气死了。”另一人笑道。
宁云钊斟茶摇摇头。
“那可不一定。”他说道。“陆云旗这个人。”
他停顿下似乎斟酌语言。
“他自己都不把自己当人,又怎么会在乎别人怎么待他。”
也是,正如朱瓒所说,陆云旗这个人还真是个畜生。
当初为了逼供一位官员,陆云旗将人家的孙子沉了塘。
更别说一直以来说杀人就杀人。不管对方是高官大臣还是平民百姓,更没有男女老幼之分。
年轻人们摇摇头,不想再提这个比周兴来俊臣之类的酷吏。
“这种酷吏总归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他们说道。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既是诅咒也是无奈。
宁云钊将茶一饮而尽。
“如此也甚好,一个嚣张一个无情,就让他们在京城互相牵制吧。”他说道。
“不管皇帝怎么判决,朱世子这次要想回镇北是没那么容易了。”另一人点头说道。
这才本来就是皇帝的意思,也是本该理所当然的事。
“这下京城可热闹了。”众人也纷纷饮尽手中的茶,一顿早饭结束。“不过这热闹与我们无关,我们现在最要紧的事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除了圣贤书,还有一件事挂心。
走出得月楼宁云钊对同伴们告别。
“我去我叔父家一趟。”他说道。
宁云钊常去宁炎家,同伴们不以为意各自离去。
而此时京城里的茶楼酒肆桥头街角也都在谈论着大理寺的这一场审案。
只不过一晚上过去,当时大堂上的应对问答都已经传遍了。
跟学子们已经官员们关注的不同,胡御史被掀翻河里的事都已经谈的不再谈,也没什么吸引人的,对于朱瓒朝京里行图的真正主人的身份虽然让大家有些惊讶,但也不算什么大事。
真正的让民众们激动不已的自然是成国公世子骂陆云旗那一句畜生。
什么深刻的道理。背后的势力,皇帝的心思,他们一概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