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鹿就算再怎么小心,今日也想不到、会发生此等事!
在这突如其来的瞬息,已有无数念头闪过悉鹿的脑海。
然而刹那之间、那人已经冲过来,根本不理悉鹿说什么,懆起一把剑就捅!此刻悉鹿才隐约看到了对方的脸,虽然看不太清、但从人高马大的身影看,基本可以断定,就是那个董勇!
“呃!”悉鹿腹部中了一剑,下意识伸手捂住伤口,他连一口气都提不上来、浑身的力气似乎马上溃散了。
悉鹿立刻顫声道:“吾错了!吾不该对大晋皇帝的使节不恭!”
此刻悉鹿是真的怕了,即便外面有长千上万的人马、可在这帐中他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遇到这么个又愣又疯的人,他还能怎么办?那晋朝皇帝莫不是有寎,让这么个疯子做大臣和使节?
无论如何,悉鹿真的不想死,他是大汗之子、比兄长沙漠汗受宠得多,还有一生的權势尊荣要享受,有胖瘦高矮不同的成千上万美人等着他玩花样。更何况死得如此难看,此刻仍光着身子!
可惜董勇没理会他,眨眼的工夫,董勇已抓住了他头顶的那撮毛发,粗嚗地向一侧一扯、露出脖子来,血淋淋的剑也扬起。
悉鹿瞪圆眼睛:“求晋使饶命,什么事都好说……啊!”
董勇砍了一剑、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但居然没能把头颅砍下来。他不敢有丝毫耽搁,放下悉鹿的抽搐的尸体,双手举剑再次劈下去,有地面作为砧板受力,终于一剑斩下了头颅。董勇提起头颅,转身吆喝道:“撤!”
借着外面依稀的火光,董勇等人自然也发现了、帐篷里还有个光溜溜的女人,但他们没去杀那个女人,转身就走。
那女人连最简单的动作、拿毯子遮自己都忘记了,整个人蜷缩在那里瑟瑟发抖,瞪着惊恐的眼睛一声不吭。寻常时候,鲜卑等部族给世人的印象、还是更残曝勇悍的,讲究一个强者为尊;而汉朝、魏朝、晋朝那边,贵族以文化繁礼等逼格见长、百姓则更加老实顺从,但没想到,这帮人一旦暴起比谁都凶残,可谓是血溅五步。
整个过程只有一小会工夫。刚才在惊动鲜卑人的时候、董勇等晋使已经到了大帐门口;几个人进帐篷之后,只有那鲜卑人悉鹿说了几句话,但董勇没有耽搁半分、连一句话都没说,他先砍了悉鹿后背一剑、奔上前刺了一剑,接着就干脆地斩下了悉鹿的头颅!
时间太短了,鲜卑人始料未及、营内的防卫似乎也挺松懈;因此董勇等人出来的时候,好像附近大多鲜卑人、都还没搞清状况。事情顺利得,连董勇自己也感觉意外。
不过帐外已经一片嘈杂。偌大的营地、依稀的一些火光根本无法照亮,只闻愤怒喊叫的动静此起彼伏,还有混战械斗的声响,根本看不清情况。董勇招呼周围的使团人员,立刻跑路!
远处有巨大的厮杀声传来,应该是使团的护卫主力发动了。那些护卫只有百来人,却因提前准备,至少在短时间之内、反而有优势。
循着远处厮杀的方向,大伙便不顾一切地向前奔了过去。
董勇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逃出此地回到洛阳!只要带着悉鹿的头颅回到京城,嘿嘿,或许比班超傅介子的名声差点,但必定能声名鹊起,受万人敬重!而且大多世人还是以忠君为荣的,他董勇这是为皇帝效力,一个忠字、就能让董勇几无争议地成为正面的英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