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东面一艘吴军的朦冲飞快地向这边驶来。朦冲前方甲板上,一个吴兵挥舞着旗帜,大声道:“左翼李将军听到岸上敲鼓,把我们的信使接来了。”
没一会,楼船上的吴军将士便放下绳梯,把信使拽了上来。信使被带上船楼,见到吕据弯腰揖拜、马上说道:“晋军巢湖水师来了!”
吕据沉声道:“别慌,到了何处?”
信使回头看了一眼:“估摸着还剩二三十里!”
吕据脸色一变,忽然瞪目喝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信使跪倒在地,恍然从怀里掏出印信,说道:“吕将军,仆岂敢谎报军情?”
周围的部将们哗然,沈莹的声音道:“此时已近三十里之内?那晋军张特部,必须要在凌晨之前出濡须口,更别说出发前还要耽搁时间安排船队!”
信使道:“正是天亮前就出来了,我们的斥候发现的时候,大量晋军船队、早已驶过了濡须口对面的江心岛。仆等立刻遣快马、走东岸前来,寻见江面的大军时,一时找不到船!后来又赶紧去铜官集找来了鼓,才耽搁了好一阵。”
吕据也回头看了一眼北面。虽然还有二三十里,但巢湖敌军一旦进入这一段江面,便可以鼓帆顺风而来,行驶最后这段距离会非常快!
部将痛心疾首道:“做事如此疏忽,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怎么不早些准备周全?”
即使吕据能提前得到消息,事情会好不少,但吴军处境可能仍比较糟糕。吕据军是在凌晨之前,才忽然调转了兵峰、反向南下;濡须水的晋军竟然敢提前出发,简直是见了鬼!
“吕将军,吕将军……”忽然有人慌忙唤道,然后扶住吕据的后背。
“无妨!”吕据铁青着脸,一把将部将推开,接着说道,“在此地吹风,站得久了,竟有些晕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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