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师终于见到了全静,赶在全静到达西陵城之前!
时间非常极限,别说两天,迟一天都可能错过!司马师到了西陵城附近,先是派人去了码头等候,然后自己找到一艘小船、划到江心寻找。西陵城非常近了,从江面看去,城池东门、南门的城楼,皆已出现在视线之内。
“船上是全将军吗?”小船上的随从,靠近一艘朦冲船喊道。
司马师早先便从全熙那里得知了,全静是坐朦冲走的。除了水军将士执行军务,这种船确实很少出现在江面上。
果然生牛皮下面的窗户里面、很快有人回应道:“来者何人?”
司马师立刻亲口喊道:“仆乃司马师,带来了大将军的书信!”
战船上的桨停了下来,很快放下绳梯,把司马师等人接到了船上。船舱里走出来个年轻公子,应该正是全静!
作为右大司马的孙子,司马师却完全不熟悉,好在他对人脸、有一种近乎过目不忘的天赋。司马师可能在某种场合、曾看过全静一眼,再次见面、便仍觉得面熟。
反而是司马师在建业很引人注意,毕竟魏国顶流家族的人逃到吴国、这种事并不多见,全静一下子便把司马师认了出来!当然也可能是司马师这张长脸,属于异相,着实挺容易让人记住的。
见礼寒暄、讲明来意之后,全静把司马师带到了前甲板,然后叫人准备了个泥炉。竟在船上就能煮热茶待客。
全静看完孙峻的书信,立刻长松一口气,甚至差点笑出来:“大将军说,让子元追随我巡察军情,并未叫我放弃去西陵阿。”
不过全静的心情也可以理解,走了他嬢的近两千里水路,如果有人告诉他不用去了,那感觉着实非常恼人!岂不是意味着一千多里的路、白走了?
司马师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将军此行,本是全公主之意,故大将军一时间没有明确劝止。”
全静道:“步协与朱公主是亲戚,与全公主就不是亲戚了?不过是去问问,大家把话说到明处,无甚大碍!”
司马师缓缓点头,又叮嘱道:“将军见到步家人,可以客气一些,多谈谈全公主与步家的情分。如若步家不承认、或不愿意交人,万勿强求。君也知现在的情况,晋军已经大举南下。”
全静愣了一下,低声道:“子元之意,怕步家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