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氏的感受,可能还是因为心虚!虽然她已经想到了借口,作为降臣家的女郎、被人侮辱也无力反抗,但是她实在没机会表现出、曾有反抗的样子!
以前她是完全不敢想象,自己的胆子那么大,尚未出阁、竟敢稀里糊涂地做出那种严重的
事!所以她那天回去觉得火辣疼痛,才会暗自感慨、凡事过后便要慢慢品尝苦果。可是她与秦亮在一起时、其实完全不觉得疼,只有新奇地变成了另一个人般的强煭感悟,一时没有准备,整个人都有点昏。结果回家养了许多天才好转。
刚才秦亮对她的关心也是如此,她一边有点慌且緊张,但一边又似乎挺受用。随着宴席的持续,费氏渐渐地似乎也开始适应了。大将军只是表现得、对她有意思,但对于那天发生的事,并没有丝毫透露。
费氏毫无理由地对秦亮有一种信任感,总觉得军国大事他都能做好,私事必定也能考虑周全!
此时费氏又飞快地向上位看了一眼,然后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是那种不要脸的人!她主动去请魏国大将军勿兴屠戮,别人先做到了、才叫她下辈子别食言;难道自己能翻脸不认吗?或许当时就因为有回报之心,她才不想反抗!
宴席进行到了午后,大伙面前的小木案上杯盘狼藉、也喝得有些脸红了,费承与费恭交谈了两句,便率家眷们一起向大将军告辞离席。
秦亮把大伙送到台基上,却又单独留下了长兄费承。费氏等人、便与二哥一起先走。
妇人们乘坐同一辆车,刘氏没与二哥在一起,也挤到了费氏这边。
马车刚出县寺大门,刘氏便上下仔细打量费氏,目光从费氏的脸上拂过、又在她的胸襟腰身上停留
了一下,看得她心里发毛!费氏看着车窗那边,但早已从余光里察觉刘氏的眼神!正如那天她在县寺的屋子里,凉飕飕地仰躺在那里,她的眼睛使劲闭着,却隐约能感觉到别人的目光。
刘氏很快开口道:“秦将军应该看上了妹妹。”
费氏忙脱口道:“二嫂说的什么话!”
刘氏却道:“太明显了,卿自己还不知道?”她沉吟片刻,又小声道,“其实不见得是坏事。”
大嫂听到这里,轻声道:“不过那天妹还给太子送衣裳来。”
提到那天的事,各种感受、以及细枝末节又纷纷涌入了费氏的心里。本来天气很热、又喝了酒,她顿时感觉更热,心头緊綳着,便说不出话来。
刘氏的声音道:“我会与仲肃先商量一下。”
大嫂道:“秦将军与阿翁早有来往,若非有交情,他方率军进城、来我们家见到妹妹,必定就径直劫走了!”
费氏这时终于说道:“正如长兄所言,阿父去世之后,由我纸笔、答谢过大将军的哀悼书信。大将军与成都当地人不认识,只与我通过信,所以才多说了几句话。”
两个嫂子对视了一眼,看样子显然不信。
县寺前厅这边,侍女们已进厅堂、收拾木案去了,秦亮与费承则还在外面的台基上吹风。秦亮一边寻思着,一边动作随意地、把手掌扶到了旁边的木栏杆上。但他立刻就放开了手,木头居然被晒烫了、此时都
没散去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