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他怎么能感觉到异常的痛苦与愤怒?
他从非常在意、到失控之后劝说卢氏去一试,或许只是因为猜忌无法排解!就像一个过于自惭之人,反而可能因此表现得十分自负,有的人会从在两个极端之间改变。
卢氏看在眼里,只觉何骏难以琢磨,也更加认定一个道理:最在乎妇人贞洁的、应该是男子,妇人多半是因重视舆情与评价而已。
就像多年前她只愿与秦亮一起走古道,那是在乎贞洁吗?她是觉得秦亮的出身地位不太行,还不想失去嫁给权贵的机遇。
何骏咬了一下里面的大牙,腮帮也鼓起了,沉声道:「是在阁楼下面的密室?」
卢氏就是想气他!她便摇头道:「西厅中有一间里屋,里屋里还有椒房。」
何骏继续询问细节,卢氏起先还能应答。虽然
过去了多年、记忆确实有点模糊了,但秦亮给她的印象挺深。她便比着手势,大致描述情状。但是何骏往下细问时,卢氏就说不清楚了,她本来就没做什么,如何能详细说清?
卢氏故作气愤,凭想象大致胡说了两句、便假装不愿意多言,借此蒙混过关。
这时何骏终于忍耐不住愤怒,骂道:「早知道汝是贱妇!」卢氏立刻反唇相讥:「之前是谁提起的?」
她与何骏对骂时、心里还是有点虚,毕竟何骏是个须眉丈夫,说不定把他激怒太甚、会遭受殴打!
但何骏并没有继续谩骂卢氏,他满脸通红,竟然伸手想拉开卢氏的衣襟。卢氏立刻把双臂緊紧环抱在前,抗拒他的企图。
她几乎没有多想,只是下意识的抗拒。本来气氛就不对,一点温情都没有;况且何骏之前很久都没有亲近卢氏了,今天却忽然这样,卢氏自然而然地认定、必有缘由。
卢氏感觉到了一种羞辱,夫君好像从骨子里看不起自己!她刚才的气恼是装的,但此刻是真的愤怒了,怒火立刻直冲头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想把我当什么人!
而且她心里隐约也有忧惧之感,看到怒气冲冲的何骏、总觉得他会百般鞣躏打骂自己,以發泄内心的不满。
何骏见状,愣了一下道:「汝愿意委身秦亮、在野汉面前那般婬贱羞耻,却竟然拒绝自己的夫君,装什么贞烈?」
卢氏没法回答,只得抓紧自己的衣领。
何骏径直把卢氏扑倒在塌上,从下方伸手到她深衣中拉拽。但是卢氏是真的既反感、又生气,故用四肢使劲全力阻止。情急之下,卢氏道:「我要叫人了!把阿姑叫过来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