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奋道:“这就不清楚了,谁也没见到真凭实据。”
不过司马懿也是精通战阵的人,通常他不应该会犯兵法上的简单错误。何况还有人劝过他,提醒过的事、至少不能算疏忽。
而张郃那样深受大魏皇帝信任、名气极大的名将,确实没人能陷害得了他,除非借刀杀人,让他死于敌国诸葛亮之手!
王经忽然灵光一现,想起了一个细节,忙问道:“那戴忠在何处?”
胡奋道:“这事我倒没注意,我从凉州来陇西郡上任后,便没与戴忠见过面。不过他们兄弟一直都在西线,戴忠大概在长安为将。”
他说到这里,也意识到了什么,顿时与王家面面相觑,两人的神色都不太对。
二人不约而同地从席子上站了起来,王经道:“去看看戴珎。”
没过一会,一行人便进了县寺监牢,里面传来了戴珎的讨饶声:“不要,不要阿!”
只见戴珎趴在一张木板上,头与手都被木枷固定。狱卒正拿着竹签,要揷他的指甲缝!他其实可以闭上眼睛,狱卒便没法强迫他看了。但戴珎自己睁着眼睛盯住,只顾在那里叫唤。
戴珎见到王经、胡奋等人,挣扎着仰起头喊道:“将军,给个痛快罢!”
王经抬起手示意,先阻止了狱卒用刑,接着便径直问道:“汝兄戴忠在关中军任职?”
戴珎道:“是。”
王经又问:“他有什么阴谋?”
戴珎道:“我不知道。”
王经转头看向狱卒,轻轻点了一下头。
狱卒见状,提起一把小木槌,准确地敲到了竹签上,几乎与此同时,戴珎便发出了一声嘶声裂肺的惨叫、听起来简直就像在杀猪,被锁链铐住的双脚、也拼命地上下踢打着门板。王经看在眼里,也不禁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指甲盖,感觉有点不适。
过了片刻,王经便拽住戴珎的发髻,又问道:“汝兄有什么阴谋?”
戴珎顫声道:“兄长远在关中,此前我没有与兄长联络过!我确实与司马子元的人事先见过面,收过他的书信!狄道被围之后,我叫人打着旗号、到城上巡视,只等司马子元的人留意到旗帜,我便将刻字的箭矢射出了城外。”
王经问道:“刻的什么字?”
戴珎急忙回答道:“二十二日夜北城。”
此叛贼说的应该是实话,他若是没有与司马师约定好,昨晚蜀军怎么会事先在城外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