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妹说,昨儿去看望了张贵妃,她在那边哭鼻子呢。
赵谦想了想,对边上一个宫女道:“去把张贵妃接过来,一起吃夜宵。”
“奴婢遵旨。”那宫女便出去传令去了。
赵谦喝了一口茶,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九妹和竹姑在边上给他揉肩侍候。赵谦心道:和两个贵妃同宿一宫,这事情传将出去可是有意思了。
过了半个时辰,张茜娥就进了宫殿,跪倒在地上道:“臣妾叩见皇上。”
赵谦道:“这边来坐。”
边上的奴婢放下幔维,退了出去。
赵谦看了一眼头还有些湿漉漉的张茜娥,看来是刚刚沐浴,准备过来服侍赵谦就寝的。
赵谦白天被两个女人轮番上阵,还没隔多少时候,这会儿身体还未恢复,又要侍候三个女人,恐怕对身体不好。有些有心无力,但人都来了,赵谦就说道:“让茜娥侍候笔墨,我就在这里写点东西。”
“是,皇上。”
张茜娥便取了砚台,为赵谦磨墨。赵谦打量了一番三个娇艳的女人,心道:老子这岁数大了,却是不支,要是年轻那会,一晚御五个也没事。
赵谦想罢微微摇了摇头,提起毛笔,开始工作。
这会儿写的是元素周期表的前二十位,和化学的基本理论反应公式。
物理的低运动物质定理他已经写成书了,也就三个内容,力学,运动学,热力学。花点时间写好化学基础,再写一本数学。三本书就可以合成“格物”,到时候建立几个实验室,让人完善一番,就能在原有科举制度上作一些改变。
科举的乡试会试原来是分三场考,其中第一场的四题最重要,是取士的关键,就是写八股文,后面还有几场,写策论,应用文之类的。这格物的内容就可以加到后面去。
原来的科举制度也要改变一点,但还是要考四书五经,不然那些以读书为业的士人可得造反不可。
写到半夜,赵谦就在重华宫睡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就有值房的太监学了一声鸡叫,宫里面就运作起来,各司其职。几万人住在这里,俨然一个小社会。
九妹等三人侍候赵谦穿好衣服,吃了一碗粥和点心。赵谦便出了重华宫,乘辇车来到乾清宫里。
一个手拿拂尘的胖太监走了上来,跪在地上说道:“皇爷,该上朝了。”
赵谦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说道:“今天就不上朝,去交大臣们都散了吧。”
旁边的曹慎呵斥道:“没听见皇爷的话吗?快去!”
那胖太监急忙在赵谦面前磕道:“奴婢遵皇上圣旨。”
“去吧。”
胖太监正眼不瞧旁边新的皇帝宠信的曹慎一眼,这就走了,赵谦看在眼里,呵呵一笑,问曹慎道:“那奴婢叫什么名儿,干什么的?”
曹慎躬身道:“回皇爷,他叫吕春华。这会儿是敬事房的太监,昨儿让皇爷翻牌子,就是这个奴婢的主意。”
赵谦看了一眼曹慎,说道:“刚才吕春华没向你告辞,这就说坏话了是吧?”
曹慎吓了一跳,急忙跪倒道:“奴婢不敢,皇爷……”
“起来吧,朕又没说要把你怎么样。”赵谦笑道,“吕春华对你没有礼貌,你说两句坏话,人之常情,要是就这么忍下了,朕还真不放心你,懂吗?”
曹慎战战兢兢地说:“奴婢明白,皇爷的话奴婢一定记在心上,每晚睡觉都得念上一遍。”
赵谦翻开曹慎拿上来的奏折,将没批复的批了,又检查了一番曹慎批红的部分,说道:“干的不错,就这么继续办。”
“是,奴婢能侍候皇爷笔墨,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以后你要做事的时候,就让刚才那吕春华到乾清宫里来。”赵谦说道。
“奴婢一会就把皇爷的意思给吕春华说。”
曹慎心道:这皇爷可不是好侍候的主,这会儿又把吕春华弄上来,不明摆着和咱家抬杠么?
赵谦工作了半日,吃了简单的午饭,司礼监收到了新的奏书,曹慎便下去忙活去了。赵谦身边得有懂笔墨的大太监侍候,充作顾问,曹慎不敢违抗赵谦的意思,便将那吕春华叫进了乾清宫。
吕春华跪下请安,赵谦叫他起来了,说道:“你瞧瞧人家曹慎那名字取得多好,慎,慎好啊。”
吕春华想了想,躬身道:“奴婢是皇爷的人,要是侍候得皇爷舒心了,指不定也能得个好名儿呢。”
赵谦哑然失笑,笑了一声道:“你这奴婢,嘴上倒也不差,成,你要是干得好,朕也给你个好名儿。”
“是,是,奴婢一辈子盼的,就是能让皇爷舒心呢。”
这时,曹慎走进了乾清宫,一边说道:“皇爷,皇爷好消息。”
赵谦道:“什么好消息?”
“司礼监收到两份官报,一份是朝鲜李氏的贺表,一份是扶桑国的贺表,两国都派出使臣来我大宋朝见,奴婢想着这是我大宋国威扬于四方,可不是好消息?这就赶着来给皇爷报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