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卜脸上发红,“薛文狄,去抱一坛过来,妈的,俺大哥这里还能缺了酒不成?”
孟凡叫住薛文狄:“别去拿了。我晚上还要当值,要喝你自个喝去。”
孟凡看了一眼薛文狄臃肿的身体,说道:“你穿了两层甲?”
“回孟将军,三层。”
“直娘贼,老子没见过比你怕死的。”
萝卜说道:“他准备给俺大哥挡枪。”
孟凡又白了萝卜一眼,夺过酒壶,猛灌了一口。
天色慢慢变暗,萝卜已经干了好几壶酒,晕晕乎乎的,早把去张岱家吃饺子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只觉得这屋子里暖和,又有酒,坐着就不想走。
这时,一个军士走了进来,说道:“孟将军,后院的暗哨有一炷香功夫没发信号了。”
“不是睡着了吧?”萝卜说道。
孟凡道:“ []”孟凡一边说一边操起腰刀,挂在了腰带上。
过了一会儿,那军士奔了进来,慌慌张张地说道:“孟将军,大事不好,蹲暗哨的兄弟已经……”
孟凡腾地站了起来,萝卜也急忙跳了起来,左右寻了一番,没有兵器,便大步走上去,将那军士的腰刀抢到了手里。
军士哭丧着脸:“俺只有一把刀。”
萝卜道:“厨房里的菜刀,操一把来用。”
孟凡一边夺门而出,一边说道,“立刻通知张将军。”
军士忙拱手道:“得令。”
孟凡萝卜带着一队侍卫走进内院,遇见一个丫鬟,问道:“大人呢?”
丫鬟见孟凡等人全副武装,战战兢兢地说道:“应该在房里吧。”
突然长廊那边传来一声惨叫,孟凡大惊,急忙加快了脚步,刚走到长廊里,突然从旁边的灌木从里跳出几个黑衣人影。
孟凡大叫不好,萝卜骂了一声,拔出手里的刀就迎了上去。一帮侍卫也从后面冲了上来。
孟凡也不管那些黑衣人,直接向长廊一头冲将过去。
那声惨叫来自赵谦的房间,惨叫的人已经倒在地上,七窍流黑血,两条小蛇正在从那人的鼻孔里面爬出来。
“着!”一句娇声,两条小蛇向房梁上飞了上去,房梁上又一声惨叫,跳将下来一个黑衣人,双手举刀过头顶,并不攻击放蛇的兰姑,而是直接奔赵谦而去。
韩佐信立刻挡在赵谦的前面,赵谦反手从案上抓起佩剑,将手无缚鸡之力的韩佐信拉开。
这时兰姑已经用小嘴含住了笛子,“哧”地一声,那人的脚步就停下来,向前倒去。
“哗啦!”一阵瓦片响动,头上的房顶出现了几个大窟窿,几个人影跳了下来,窗子上也破了一个大洞,两面都有刺客攻来。
“啊!”兰姑一个闪躲不及,肩膀上被刺了一剑,手中的短笛飞了出去,立刻从腰间摸出一把短刀,退到赵谦身边,赵谦提剑乱舞,心中大吓。
这时,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塌,赵谦一看,是孟凡和几个侍卫冲了进来,赵谦急道:“孟凡救我!”
孟凡摸出三眼统,对着人就是一枪,顿时三人倒地。孟凡扔掉三眼统,拔出腰刀,架住迎面而来的刺客刀锋,一脚踢在那人的小腹上,“啊”地一声痛叫,那人抱住了肚子。
冲进房间的黑衣人分成两拨,分别进攻孟凡和赵谦。窗外喊杀四起,侍卫正和外面的刺客血战。赵谦心道,妈的,元辅出手果然大手笔,连行刺都能派出这么多人。
孟凡见赵谦支撑不住,已经被逼到墙角,心下着急,却被眼前的刺客缠住,动弹不得,急得满头大汗。
这时,突然刀光一闪,地上一柄细长的刀突然凭空跃起,立刻有两人毙命,赵谦一看,一个女子突然鬼魅般地从空气中出现,光滑的泛着月亮的冷光。
那人正是望月千代,赵谦一看,心道莫非此人会隐身?
只听得几声利器割在人肉上的滋滋声,房间里鲜血飞溅,望月千代出刀非常的快,转念已有数人毙命。
在这紧要关头,望月千代那妖艳的完全没有人去欣赏。这时窗户上突然出现了一排弓箭。
“赵君小心!”望月千代一声疾呼,左手一扬,一梭子手里剑飞了出去,几声惨叫,弓箭乱飞。
片刻之后,又一排弓箭出现在窗口。望月千代一身,除了手里的长刀再无武器,她直接将长刀投掷过去,杀死一人。
“唰唰……”弓箭齐发,突然冲出一个身体臃肿的侍卫,挡在窗前,胸口立刻插上了几根箭羽,旁边的刺客一人捅了他一刀。
那人正是薛文狄,只见他一身箭羽兵器,就像个刺猬一般,犹自没有倒下,操着刀在窗口上乱舞。
“啊……”窗口上几声惨叫,又一声“轰”的巨响,墙上破了个大洞,灰尘腾起,一个圆头大汉从灰尘里冲了出来,身作绸缎衣服,样子十分可怖。
圆头大汉自然就是萝卜,只见萝卜英勇了得,左手抓住一个刺客,直接像天上抛了出去,右手提刀,见人就砍,完全不躲避,也不后退,一个劲蛮冲,像一辆装甲车一般碾过。
孟凡等人趁势靠近赵谦,将其护在正中。赵谦这时才长嘘一口气,心道,老子手下不是没有猛人,想暗算老子,没那么容易!
片刻之后,房屋内院一声大呼,全歼刺客。
张岱率军将总督府团团围住,没有跑脱一人。赵谦吸了一口气,才说道:“尽量留活口!”
赵谦不忘转头看了一眼望月千代,有些遗憾,她已经用床单裹在了身上。赵谦诧异道:“你是隐形人?”
望月千代躬身道:“光线不好的情况下可以隐藏自己。”
“哦,怪不得你要裸……衣服自然不能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