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廖的,你说清楚,谁分了的?血口喷人!”
“要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谁喊得最大声,谁就勾结李林贵的蛀虫!”
……
朱由检看着乱哄哄的朝堂,大怒道:“住口!”臣工这才安静了下来。朱由检十分郁闷,好不容易高兴一点,又被这帮人给搅黄了。
朱由检眼中充满了疲惫,党争到了如此局面,真的是一发不可收拾,他心里火起,对旁边侍立的王承恩说了几句话。
王承恩大声说道:“拉他出去廷杖二十!”
锦衣卫一拥而上,将那率先挑起口水战之人按在地上,拖了出去。廷杖须得锦衣卫将领和宫里太监共同掌刑,按照情况,有的是打的皮开肉绽不伤筋骨,有的是留一口气,有的是直接打死。
高启潜正巧从午门出去,见到监刑的太监摆的八字脚,意思是直接打死,忙走了过去,低声对那太监道:“好生体会一番皇上的意思,再行行刑。”
因高启潜长期出入冬暖阁,掌刑太监听罢以为高启潜传达的是皇上的意思,立刻长嘘了一口气,心道险些创下大祸。
这时百官也出来了,看着被按在地上的那官员,一个个摇头叹息。温体仁冷冷看了那官员一眼,漠然地从旁边走了过去,见到高启潜,施了一礼,然后走出紫禁城。
早朝之后,温体仁回到府中,在门口突然遇见了一个生人,那人好像在门口等了一阵子了,见到温体仁出了轿子,在一旁喊道:“温阁老请留步。”
这时门房迎了出来,对温体仁躬身道:“那人在府门口等了一早晨了,老爷不在,大管家见是生人,便未招呼他进去。”
“老夫知道了。”温体仁抬腿欲走,一个身穿布衣的生人,搭理他作甚?
那人见温体仁欲走,忙说道:“在下从江南来,有阁老感兴趣的东西。”
温体仁停了一下,却仍然没有回头,他是一个非常小心谨慎的人,大街之上恐有耳目,仍然不搭理那人,径直走进府中,对身边的长随道:“把那人带到书房去。”
打江南来的人,口音确实是浙江一带的软语,又有温体仁感兴趣的东西,温体仁于是抽空见了那人。